“师尊!”
宋襄文抱着日渐冰冷的尸体,凶狠地看向薛崇青吼道:“你怎麽不去死啊!凭什麽,凭什麽走的是我师尊!”
薛家人皱眉教训:“别的无礼,那是你父亲,反倒是她,把你教成什麽样了!”
宋襄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中全是冰冷之色,她嘲讽言:“呵,父亲,我父亲早就死了,这个人渣,不配当我爹!”
“况且,我师尊如何,轮不到你们来评判,无论她是我师尊,还是我娘,她都是我最亲密的人,你们有什麽资格说她!”
“你!”
薛家人哑口无言,反倒是气急败坏起来。
“让她们走吧!”
水雾带着人准备离开,薛崇青擡眸望去,根本不打算让人走。
他打算把人弄死,却被薛家人拦住了。
就这一刻,人走了。
薛家人想着当务之急,还是把薛崇青带回去治疗,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正当人打算将两人分离,变故发生,薛崇青自杀了。
他用一掌重重打到脖颈,旁边的人拦都拦不住。
薛家人一时无言,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一个人发话了:“把他们一家三口埋到一起吧!”
说完就走了。
宋襄文把人带到了之前爹娘住的小木屋,把宋吹影放在那里,给师尊掖好被角,边做边询问:“为什麽蓬莱仙山没有人同师尊一起来”
水雾看着宋襄文这个模样心疼她沉默一瞬才回答:“师尊她说这是她与薛崇青的恩怨,不需要人跟着,就带了我。”
师尊她,这是做了必死的决心啊!
不知道师尊为什麽这样做。
此话後,是无尽的沉默,宋襄文似乎觉得气氛太过怪异,转头看着师姐开玩笑道:“师姐啊!我当时是不是很帅,师尊一定会为我骄傲吧!”
宋襄文想笑,可是怎麽笑不出来呢?
水雾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言:“襄文,笑不出就不笑了!”
宋襄文一下抱住水雾,积攒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她哭着说:“师姐,我就该听师尊的话,好好修炼,如今,我却帮不上忙,都怪我,都怪我!”
水雾听着难受,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了,她一点一点地拍着宋襄文的背说:“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神算子,想不到这些的,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师姐,我好难受,我之前在牢狱里,被人打,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我们一直在找你,都很担心你!”
“可是如果这样,我宁愿你们不要找到我,这样师尊也还在。”
宋襄文哭地岔气,水雾慢慢给她顺气,哭着哭着也就哭累了。
睡过去了,宋襄文睡的不安稳,眉头皱起,水雾轻轻地给她抚平。
“襄文啊!我想师尊不会後悔找到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师尊希望你快快乐乐的,一辈子不要有烦恼。”
水雾抚摸着宋襄文的脑袋,传信给了蓬莱仙山的长老们,她们现在尚且安好,只是暂时不回来了。
第二日,水雾外出找了些吃食,回来後发现宋襄文在练习鞭法,她苦笑。
宋襄文看见自家师姐回来了,就收好鞭,别到了腰间。
“你身上的伤怎麽样了还痛不痛”
“我早没事啦,师姐不用担心,我恢复很快的,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宋襄文扬起小脸,拍拍胸脯,骄傲地说。
水雾感到有些好笑,她敲了下宋襄文的脑袋言:“也不知道是谁在哪里给我哭诉,说好痛啊!”
此言一出,就沉默起来了,水雾感觉说错了话,正想补救,没想到宋襄文回应了:“师姐!你就知道拆我台!哼,不搭理你了!”
水雾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哄她:“好啦,师姐错啦,给你道歉,不过,要是真的痛,要记得给师姐说。”
“嗯嗯。”
宋襄文虽然白日里一如既往,十分开朗,但夜晚很伤心,水雾是知道的,但是帮不了她。
两人都默契地没说把宋吹影的尸体埋了,而且将人放到了冰棺。
某天夜里,宋襄文就坐在宋吹影身边,她什麽也不做,就这样看着自家师尊,也是她娘。
她轻柔地摸了下宋吹影的额头,一下子有个东西没入了宋襄文的脑中,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