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先生莫非是西王母身边的白虎神将?”吕洞宾揣测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瑶池金母尚白,手下白色的神兽衆多,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何仙姑回答说。
“可若是瑶池的意思,肯让我再接触牡丹转世麽?”吕洞宾提出质疑,似乎很清楚西王母对自己的态度。
“确实有些古怪。”何仙姑思忖道,“不过,一个号称无所不知的人,来历定然不简单,而且此人也必然认识牡丹仙子。”
“多谢仙姑提醒。”吕洞宾说道。
“既然你只是来此查探陈校尉病情,那我回庐山去了。”何仙姑拱手道别,言罢身影便消失了。
……
吕洞宾化作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到陈府前,敲了敲门。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打开大门,见对方一袭素色长袍,皓首长须,手执浮尘,鹤发童颜,飘然出世之表,虽看不出具体年龄,但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不知这位老先生来找谁?”陈洛问道。
“三十年前,我救过小陈校尉的命,今日又来为他看病了。”吕洞宾捋了捋长髯,微笑说道。
“老先生莫非是当年的吕仙师?”陈洛惊异问道。
“正是,上次遇到小陈校尉,还是在江夏一带。”
“仙师请进。”陈洛知道爷爷几十年前曾在江夏任职,连忙请吕洞宾进来。
陈护校尉的卧房,吕洞宾扫了一眼病人,就知道其神魂不全,又摸了摸脉,断定神魂缺失恐怕已经有段时日了。
“不知半年前,陈校尉到底去过何处?”吕洞宾问道。
黄夫人与陈洛面带无奈地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吕洞宾捋了捋长须,“若不方便告知,那贫道也无能无力。”言罢便要起身。
“仙师请留步,”陈洛拦住吕洞宾,“仙师请坐,事情是这样的……”
“萱儿的父亲入魔之後,一直没有音讯。姑姑也被那忘恩负义之人打得昏迷不醒,至今已有两年光阴。清都派掌门康凝霜虽然相信姑父,但是门内许多弟子亲眼看到姑父出手伤人,夺走宗门宝物。”
“萱儿当时还跟随父亲驻军在西域,听闻此事之後,说什麽也要回来。于是女扮男装,跟着一队商旅回到中原,她那时只有十四岁,可谓是胆略过人。”
“听闻萱儿去清都派之後,处境很不好,毕竟姑父入魔,出手打伤许多同门,少不得有人出言不逊丶侮辱嘲讽。不过由于萱儿在修仙一途,颇有几分天赋,故而这两年深得康掌门赏识,也没人敢拿她怎麽样。”
“萱儿这两年一直在寻找治疗姑姑的方法,三个月前,听闻百草门门主医术高超,便前去求医,谁知那门主心术不正,居然让萱儿做她侍妾才肯答应医治姑姑。”
陈洛说道此处,十分生气,不由得以手拍案。却听到“咔嚓”一声,正觉得不该是自己拍桌子的声音,却发现竟是那吕仙师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要知道那门主虽然看着年轻,实则已经有一百多岁了,是靠着采阴补阳,将女子炼作炉鼎,才习得的长生不老术。我当时也跟着前去,听闻此言,忍不住骂了那少门主一顿,拽着犹豫不定的萱儿回了家。”
“这段时间,县城里许多富家公子突然昏迷不醒。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去过县城里的百花楼,见过花魁胡梦娘。由于爹爹兼任本县县尉,觉得这百花楼有问题,前去找那花魁问话,谁知却在那里见到了萱儿的父亲赵晚枫。”
“爹一见面就质问姑父,姑父并不回答,于是两人便打了起来,後来爹敌不过晕倒了,回来就成了这幅样子。”
陈洛说道此处,叹息一声:“因此,这件事有些诡异,我们怀疑那胡梦娘也是妖魔,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原来舅父的病情,竟然与爹爹有关……”一道清脆低沉的少女声音响起,赵萱从门外走了进来。
“萱儿?你从何时来的?”陈洛问道。
“舅母,洛哥哥,我一直在窗外偷听。”赵萱说道。
“这胡梦娘还在不在百花楼?百草门又在何处?有没有人能与贫道带路?”吕洞宾皱眉问道。
“吕仙师?是你麽?”赵萱注意到吕洞宾,惊异问道。
吕洞宾不免诧异:“赵姑娘,你能认出我?”
赵萱回答:“您只是看起来年龄比之前大了些,相貌并没有改变多少。”
吕洞宾微微一笑,索性不再掩饰,金光一闪,换回原本模样和装扮。
黄夫人和陈洛大惊,心知遇到了神仙,连忙跪下,请求仙师相救。
“两位请起,贫道既然遇到此事,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吕洞宾扶起两人,又说:“可有笔墨?我写个方子,按方抓药,可以稳定陈校尉病情。”
话音刚落,赵萱就从外厅的桌案上拿来笔墨,吕洞宾写了个方子,交给陈洛,叮嘱道:“这个方子三天或者五天就能见效,不必抓多了,不过只能缓解病情,若要根除,还需要寻回被妖魔夺走的魂魄。。”
“吕纯阳大仙,多谢您再次相救。”赵萱扫了眼药方上的字迹,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