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终于平复喘息,来到餐桌前时,殷于野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悄悄瞥了一眼他们的下半身——
何时不再冷淡,叶深也不那么斯文了。
殷于野笑了笑,试图转移尴尬:“之前只听过叶老师讲课,其实您做饭跟上课一样,也是绝活……”
叶深也笑了:“马屁这种东西讲究灵感,没屁硬拍,反而伤和气。”
他给每个人盛汤,殷于野心中忐忑,忙站起来接过碗。
他比叶深高半个头,很容易从外表看出职业,殷于野经常扛着沉重的器材在户外工作,长此以往,他收获一身紧实的肌肉和偏黑的肤色。而何时则一脸阴郁的苍白,虽然他爱穿户外工装,却撑不起那种硬朗的气场,看上去不像导演,倒像个美院学生。
殷于野聊起学生时代,第一次听说叶深的时候,他与何时都很质疑,一个表演系出身的人,竟然给导演系上课。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曾试过跨专业到导演系,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如愿,却成功转入文学系,毕业后进入欧洲某国皇家话剧院,从龙套演到主角,在那期间创作了一系列剧本,有中文,也有外文。回国后,他终于如愿考入导演系读研究生。
殷于野感慨老天确实会偏爱一些人,转而又变成得意,他说自己应该是摄影系第一个去蹭叶深的课的人。他没说自己蹭课的原因,其实是跟何时一样怀疑他的能力。
叶深只用一堂课,就让那些质疑消音。
何时第一次见到他时,刚好是叶深刚刚毕业留校的时候。他还年轻,倜傥,一身留洋人士的小布尔乔亚气质。叶深一上来就煽动大家去恋爱,点评一个学生剧本的时候,居然嘲笑对方恋爱谈得太少,根本不了解女人。
他还建议大家不一定把目标放在异性身上,也可以尝试在同性身上挖掘,大家十分振奋,然后纷纷表示谢绝。
叶深听到几十种花样谢绝,感到非常满意,欣慰地表示,这届学生的想象力是及格的。
只有何时信了他的鬼话。
那天晚上,殷于野留宿在何时家。客房有许多他的东西,他们常在这里工作到深夜,到后来,那个房间也就成了殷于野的房间。他翻来覆去,想尽办法也无法入睡——隔音不良的墙壁后面,清晰地传来他不该听到的声音。
叶深不是每次都叫得这样放浪,只因这次隔壁住着殷于野,他甚至有些刻意地拔高声音,学表演时的发声技巧全用在叫床上,叫得抑扬顿挫。
何时除了狠狠地操他,简直毫无办法。
叶深刚刚被操射,浑身异常敏感,何时那种不要命的操法让他上气不接下气,早就忘了那些换气的手段。他几次挣扎着逃走,又被拖回来继续,直到再也挣扎不动。
形体训练让叶深有些柔韧度,他被何时翻过来,轻易就被双腿大开地压在床上,身体几乎对折。他感觉自己整个被抽象成一个洞,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一根阴茎进进出出,全身融化,只剩下那一点。
他再次被操到硬起来,而那根阴茎依旧没有疲软的意思。
何时眼睛发热,身下那个人像泥一样瘫软着,却无法让他心生一丝温存,他加快速度,只想让他陷入更大的崩溃。
“真想……把你……操死在……床上——”
叶深双腿夹着他的腰,恶作剧地夹紧,就听到何时压不住的一声呻吟,他笑着用下面那张嘴吮吸着他,上面那张嘴学起孔乙己:
“你知道……操字……怎么写……吗……”
何时一字一操,不予配合:“我——只知道……操字……怎么……操作……”
叶深搂着他的脖子,完整的句子被拆成零散的词:“我之前总写成……提手旁、的、‘操’……可这会儿……我突然、觉得……还是‘入肉’……那个‘肏’……更合适……”
“你看……你正在、‘入’——我的……‘肉’……”
何时愤懑地咬着他的嘴唇,叶深那套淫词浪语,让他瞬间失控。喘息平稳后,他才发现叶深依旧硬着,戳着自己小腹的阴茎像一个坚硬的讽刺,让他无地自容。
叶深笑着摇摇头:“歇会儿。”
何时双眼紧闭:“殷于野在隔壁呢。”
“我知道。”
“那你还叫那么浪?”
“他不是知道吗?”
何时转过身,不再说话。
叶深心里叹了口气,也转过去抱住他,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后颈,“你考虑小野的提议吗?”
何时想起来了,晚饭吃到最后,殷于野试着提议,他们合作拍一部故事片——编剧、导演和摄像坐在一张桌子吃饭,为什么不能合作拍一部电影?
“我没想好,你有合适的剧本吗?”
“就在刚才,我突然有了一个构思。”叶深的笑声吹在他耳畔,“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
“你操的人不是我,而是殷于野。”
何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叶深的眼神让他琢磨不透:“我有一个剧本,非常,非常地……适合他。”
“什么意思?”
叶深无声地笑了笑,把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按进何时的臀缝,柔软滚烫的触感,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进入他的身体。
然而他依旧耐心地磨蹭着,直到何时被他揉得松软湿润,才缓慢地插入:
“剧本只有一个写法,现在……先让老师告诉你,‘肏’字有几种写法……”
①:出自莎士比亚《鲁克丽丝受辱记》②:何勇《姑娘,漂亮》歌词————————流氓搞学术,谁也挡不住叶深的简历有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