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由于若愚突然停下,萧崇玄衣贴到了若愚月白色长袍之上,若愚几乎可以感受到身後之人呼吸洒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还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一管清冷的声音在此响起“怎麽不走了?”
若愚答道“到头了”,说着用手拉了拉铁栅栏,不出意外发出铁锁与门撞击的金属之声。
“让开”说着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将若愚拉到自己身侧。
下一秒令若愚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萧崇掏出了一大串钥匙,在黑暗里叮叮作响。
若愚:!!!
“你哪里来的钥匙!”
“偷的,不知道是哪一把就全拿了”萧崇淡定地解释道。
黑夜之中萧崇专注,淡定地一把一把的试着钥匙,那专业的模样若愚见了都哑然,他真的单纯就是个摄政王没有什麽别的副业吗?
不知是试到了第几把钥匙,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突然一股怪风夹杂着枯草的味道把打开的大门吹向两侧。
风卷进若愚的鼻翼,只觉得妖气很重。
步入铁门只能周围都变得阴暗潮湿,不似白天的闷热。
“这里如此阴湿,怪不得外面竹子可以长得那麽好”。是啊,在入寺的路上杂草都枯黄了,倒是这片竹林郁郁葱葱的。
漆黑的夜晚传来阵阵水声,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皇叔”若愚喊着萧崇,但是声音好似被吞进了那浓浓的黑暗不见回声。
一团粘稠的东西附上若愚洁白的脖颈。
一团粘稠的东西附上若愚洁白的脖颈。
若愚只觉得脖颈之处一片湿寒,侧目望去只见苍白的面容无限放大,阴沉沉的。只见一白面僧人离她不过一拳的距离。
咧嘴笑的口中吐出鲜红的舌头,卷着粘稠的唾液,蹭到若愚的脖子上,那舌头就像□□吐出来的一样,长的惊人,足足有一尺,一下又一下似是玩味地舔舐若愚的脖颈。发出阴沉沉的笑声。
感受到脖颈的粘稠,若愚只觉得一阵恶心,巴不得把那块皮剥下来,狠辣的眉眼看向那白面僧人,快速转身,刹那之间手拔出腰侧那雪白的宝剑,冷光闪便朝那舌头扫过去。
一瞬间鲜血四处迸溅,糊了若愚一脸。此刻眼前一片猩红。
那蛙僧痛苦地捂住不断冒血的断舌,往後退去,嘴里不时冒出一阵破碎的呱叫。
阴沉沉的风不断席卷而来,卷带着腐败之气。轻轻嗅上一口只觉得呼吸道都被堵住了,一阵黏腻。
自那蛙僧惨叫之後,一时间数不清的白面和尚从死寂的水面浮出,竟都长得一模一样,嘴里冒出的叫声连起来竟有和尚念经的感觉,交相回应,嘴角笑容不断扩大,甚是阴森恐怖。
素白的手套胡乱抹一下脸上的血迹,若愚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手握利剑,脑海之中也没有停下思考,突然消失的萧崇,大批的蛙僧,阴湿的环境……
桩桩件件是幻境还是现实……
无数寒气席卷四肢百骸。
若愚擡起转紫色的眼眸,手中的素剑直指湖心,眼尾通红,眼底却挂着戏谑的笑容,鲜红的嘴角微微扯起,在黑暗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本殿”
话语刚落无数池里的蛙僧跃出水面,鲜红的舌头自然落下,在空气中舞动,如鬼魅夜行。
冷光闪烁,剑意中没有剑鞘本身的冰霜之气,竟是彻骨的血腥与狠厉。仿佛可以把人的骨血冻住。
白光所到之处是,无数的蛙僧竟被剑的蛮力生生逼退,无数头颅滚落在地,混着他们鲜红的舌头。惨叫声绵延不绝。
无数蛙僧如潮涌而来,也似潮落而退,落荒而逃,没有一个蛙僧身上是不沾染血迹的。
“这世上只有妖物怕吾,从未有吾怕妖物之说”若愚恶鬼般的声音在四处逃窜的蛙僧背後响起,带着嗜血如同索命的恶鬼。
鲜血滴答而下,自剑尖滑落,空气里都是浓稠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