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清柏先是笑了,反应过来她说的什麽又道:“乌牿,我们不要孩子,我有你就够了。”
“到底为什麽?我看你挺喜欢小孩的,刚才还给太子妃的孩子取名来着。”乌牿停下捏了捏他的手骨,双眸对着他,“甄清柏,你不想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看他一天天长大吗?”
很想。
甄清柏问:“你不害怕了?”
“我男朋友是医修,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乌牿疑惑问道,“谁跟你说我害怕的,从哪的出来的结论。”
甄清柏低声道:“我第一次弄你的时候,你哭着不让我——”
“停停停!”乌牿赶忙捂住他的嘴,再三确认他们周围的人没听见甄清柏这话。
青天白日的甄清柏说话也不脸红。
乌牿嗔怪道:“那都是过去时了,我现在已经适应了,不害怕了。”
落日馀晖映照她的暖洋洋的侧脸,剖白少女赤诚的心。
甄清柏揽住她的腰,明明比乌牿高出不少,却愣是要把头埋进她的肩颈。
乌牿听见他闷声笑了下,轻声在她耳畔道:“适应了昨晚怎麽还掉眼泪……今晚回去再试试?”
“你休想,今晚我要写学生手册。”
两人又在街道上漫步闲逛,後边乌牿发懒不想动,甄清柏干脆背起她走。
乌牿故意往他脖子吹气,看他耳尖通红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他的脖子:“甄医修,成亲的时候你想邀请谁来?”
“我师父。”
“没别人了?”乌牿试探道,“你那个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闻不语,你不想邀请他吗?”
甄清柏僵了下,反问道:“你不是不喜欢他?”
这个她没法否认。
“我确实对他有点意见,但是为了你我还是能忍受。”乌牿忍辱负重,负重忍辱半天还是没憋住跟甄清柏吐槽,“他替先生打我手板这事我越想越生气,这摆明了是公报私仇,他就是平时对我不满,那天一并发作。”
“他可能不时公报私仇……”
甄清柏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
“不只是这个,他还总是逼我背书,我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看书背书,他弄得我看见书就想跑,都成心理阴影了。”乌牿盖棺定论,“我现在不爱看书有他揠苗助长的功劳。”
甄清柏:“……”
你本来就不爱书是天生的,跟我没关系。
“他都这样了,你还请他?”
“好吧我承认他确实有很多缺点,但也有优点。”
“比如?”
“……”半天数不出一个,乌牿摸着他的良心,感受砰砰的心跳,“他陪你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很羡慕。”
甄清柏停下,不由回头。
乌牿在他侧脸上亲了亲:“放心,如果我在婚礼上看见他绝对不会把我讨厌他的那一面展示出来,一定跟他和和气气的,处的跟亲兄弟一样。”
瞬间从“夫君”变“兄弟”。
甄清柏:“……那也不用。”
—
学生手册在桌上堆成个小山包。
乌牿刚拿起学生手册,想起自己今天还没练鞭,遂出门练了半个时辰。
回来了又坐在,翻开学生手册第一页,突然发现指甲有点长了,又翻箱倒柜的找指甲刀剪指甲,磨指甲。
这次是真的没事了,乌牿刚拿起毛笔,手边的通讯仪就闪了,是任文悦又给她发消息,打开转影仪,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
这次是真的要专心写了,再不写写不完了。
乌牿四平八稳的拿起笔。
两分钟後,甄清柏的房门被敲响了。
乌牿抱着一堆学生手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甄清柏,我毛笔裂了。”
“?”甄清柏道,“给你拿一根新的?”
“不用,我就地取材。”乌牿嗞溜从他身边钻进去。
甄清柏的书桌一向都很整洁,毛笔也是用了就及时洗净晾干,不会跟乌牿用的笔一样炸毛,用的时候才发现笔杆断了。
乌牿三两下就占据了桌子的一大块地,还指挥甄清柏帮她磨墨。
墨慢慢化开,甄清柏站她对面,正好能看见乌牿写的内容。
【该生在学校期间,上课炯炯有神,生龙活虎的跟老师沟通,善于自主学习,不用教就会,帮老师省了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