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牿正要说什麽,通讯仪突然响了下。
她架都来不及吵了就拿起通讯仪看。
然後伤感的趴桌子上不动了。
从于谨鸣的角度看,是他吵的过火,把乌牿伤到了。
于大少爷本质上还是个良善的好人,他拽了拽她胳膊,想着补救办法:“喂,请你吃饭去不去。”
“不去。”
乌牿蔫蔫的。
“那带你去看我侄女?”上次乌牿还夸她可爱。
“下次吧。”
乌牿都快把通讯仪扒拉出火星子了。
羽轮把于谨鸣拉着坐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问乌牿:“甄医修没回你消息?”
“没有。”乌牿叹口气,“已经一个时辰没回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忙呗。不时说图州的事着急吗。”羽轮笑了下,意有所指的勾了勾她手腕上的玉镯,“甄医修费了这麽大劲才让你答应,还怕他跑了不成?”
于谨鸣也表示赞同,既然是甄清柏的锅那他可以安心了。
乌牿愣愣的看着他们:“我答应什麽了?”
“别在我们面前装,那场地都是我们布置的,还给他出主意来着。”于谨鸣随口道,“你知道哪个烟花,我费了多大劲才搬动,累的少爷我胳膊都酸了。”
羽轮也吐槽自己为了布置场地费尽心思,指甲都劈了。
乌牿一头雾水,心却砰砰直跳:“你们在说什麽?我……我没看见什麽烟花,你们准备什麽了?”
羽轮啧了声,举起她手上的镯子对着光亮处。
落日馀晖,透过镯子,直射到乌牿心里。
她这才发现,原来玉镯内圈有几个小字:【愿与吾妻乌牿共白首】
风吹的她眼眶起了水雾。
“那个任文悦也是不识时务,非要那天叫你出去,我给你发了好几条短信你也不会,甄清柏着急死了快。”
“他预先的准备是让两个小朋友把你引过去,然後是一对青年,一对中年,一直到一对老年夫妻……哎,那个中年的夫妻你应该认识,说是你上次跟甄清柏把她送回家过。”
“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卡片和花,最後是甄清柏,他要干什麽没跟我们说,但是这个镯子我们都是提前看见了的。”
“我们就等你带上镯子华丽出场,把火交到你手上,点燃烟花。”
“现在装不了吧,证据都在这了……”
羽轮和于谨鸣一唱一和。
他们想当然的认为,甄清柏已经送出镯子,乌牿戴在手上跟宝贝一样看,肯定是已经接受了甄清柏求娶,只不过现在还瞒着他们後。
“我们瞒的真是辛苦,你思路那麽活泛,我们整天跟做贼一样,甄清柏回来要请我们吃大餐——”
他们把甄清柏原本的计划透了个干净,正说的上头,于谨鸣突然停了。
“你怎麽了?”
乌牿泪流不止。
“你哭什麽。甄清柏给你准备的这些你不满意?”于谨鸣粗线条,觉得甄清柏准备的挺好的,乌牿应该喜欢的。
于谨鸣正要安慰安慰她,乌牿却突然起身。
“你去哪!”
乌牿没回答,红色的衣衫翻飞,很快连衣角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