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梅医修说,因为太後想让宁王收了夺位的心思好好辅佐皇帝,她曾劝宁王不要找儿子,甚至找到後第一件事不是认回,而是把甄清柏杀了。
只有这样才能绝了宁王的心思。
宁王因此起了杀心,让她配了加速太後离世的药物。
母子之情丶兄弟之情丶父子之情……亲情在皇家像是展示柜里放的装饰品,用的时候就擦擦灰放出来,没用的时候落在柜子里当摆设供人观看。
归根到底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
三日後,乌牿的猜测应验了。
太後崩逝,举国哀悼。
前有宁王之子离世,现在又是太後。
皇家的事成了民衆的饭後谈资,对于失去制衡的宁王和皇帝,谁更占上风人们衆说纷纭。
乌牿要跟着人流去悼念太後,甄清柏也不理宁王说的什麽身为欧阳家子孙理应尽孝那一套,反而去盯着隔壁房子的装修了。
乌牿埋在人堆里,顺利走完一趟程序出了宫。
于谨鸣比她出来的晚,乌牿就在外边等了他一会儿。
宫门口的白布盖的延时,把艳丽夺目的红色都遮住了。
乌牿在这靠着,隐隐能听见宫里的哭声。
皇帝和王爷都在守灵,争相夺孝顺的名声。
乌牿想起太子和太子妃,不觉笑了。
太子妃本来要跪的时辰更长,听说还有好几个晚上不能睡觉。
太子愣是说她得传染病了,为了宫里人考虑不让她出门,从太後下葬第一天露过一面就再也没让她出过宫门了。
乌牿刚才去看,她身材都圆润不少,还说在宫里呆着发闷,让乌牿下次去陪她多呆会儿。
正想的入神,突然听见清脆的声响。
地上躺看了块新鲜的玉佩。
那人没发现,乌牿回神好心提醒:“哎,你东西掉了。”
乌牿又喊了两声,那人还是没听见,越走越远了。
这玉佩成色好,估计价值不菲,丢了肯定着急。
乌牿道德感在这摆着,这麽想着的时候已经把玉佩捡起来去找那个人了。
一路上乌牿都尝试跟上他,但这人却总是跟她拉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乌牿跟他进了一处院子就找不到人了。
倒是看不出是多富贵的人家,院子清净雅致,是用了心思才能装成这样。
要她肯定是不行,要花的心思多,她又懒,装不了这麽好。
乌牿看见庭院中错落有致的山石和花木,觉得这风格很适合甄清柏。
不知道他的房子装成什麽样了。
嘴上叫她夫人,实际连房子都不让她看。
都到这了,送佛送到西就把玉佩给主人吧。
院内传来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声,乌牿循着声音过去。
院子里不止有一个人,是一群人。
排着队不知道在等什麽。
乌牿站在队尾,自然的抓起一把瓜子融入进去。
“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些人我都是请的最好的,跟您要求的绝对没差。您都天天在现场盯着了,他们敢不好好干吗。”
“公子,您好好的一小院放个练武场干嘛呀,我这有上好的千年松,招财进宝好意头,这不比那个练武场合适?”
外边人都小声笑了:
“这人倒是稀罕,在家还弄个练武场。”
“这人可固执了,非要弄个练武场怎麽劝都不听。而且他想要把徐老板院子里这颗千年的槐树买走,为这树来回好几趟了。”
衆人讶然。
乌牿也顺着看过去。
树干魁梧,树枝茂盛,放在院中好像撑起了另一片洞天,确实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