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跟她说话,乌牿都不理。
甄清柏自觉有错,用干毛巾擦着她的头发:“还在生气?”
乌牿背对着他,没好气道:“知道还问……你错哪了?”
发丝在手中溜走,甄清柏拢了拢,认真思索道:“太深了?”
是有点,但……
“不是!你脑子里还能有别的东西吗?”乌牿咬牙气的想踹他,“是你胡乱吃醋!吃醋了还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再说博薛又不是我找来的,你干嘛为难我。”
甄清柏垂眸问:“我可以找博薛?”
“那不行,他是我学生,出事了我得负责任。平时在学校我又没跟他有别的交流,真搞不懂你为什麽吃他的醋。”乌牿回想自己小时候上学堂的经历,感叹道,“学生见老师都跟耗子见了毛一样,躲都躲不及,你这点醋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甄清柏眸色深沉。
是你看不出来,那小子分明是喜欢你。
但他也不希望乌牿看出来,她当老师的新鲜劲还没过,别打击她热情。
罪魁祸首还是于谨鸣,乌牿暗骂,谁让他把博薛带来的。
算了,上次遇见宁王还是他哥哥帮忙说情,饶他一回吧。
乌牿捏着甄清柏的下巴威胁道:“以後吃醋你要说,光弄我又不能解决问题。”
甄清柏嗯了声,盯着她看,意有所指的问:“所以你不讨厌?”
乌牿要缩回手,被甄清柏拉着不放。
床头烛光一跳一跳的晃人,乌牿小声道:“……不讨厌。”
“那是喜欢?”
“……你要是这麽说我也没有办法。”
甄清柏点头,若有所思。
他打开一盒药膏,掀开乌牿被子前,正对上乌牿的眼睛,甄清柏礼貌询问道:“能自己上药吗?”
“能!我自己来,你走吧。”
乌牿从他手里把药膏拿走,好说歹说把他轰出去了。
门关上,乌牿躺床上松口气,掀开被子看见斑斑点点的红痕。
这人力气怎麽这麽大,还有他没亲过的地方麽?!
—
甄由在从南天回来了。
他带回来了一堆医药器具没地方安置,乌牿边帮他整理,边听他训甄清柏。
“我教你这麽多年都白教了?好好的一个医修竟然让别人下了毒,说出去谁信!以後出去别说是我教的,丢不起这人。”
“堂堂三尺男儿竟然被一点毒药给撂倒了,你这身体素质这麽差,以後能继承我的衣钵吗?”
甄清柏打断他:“师父,这药好苦。”
“你还跟我挑挑拣拣的,什麽时候吃的药是甜的了?”甄由在严肃道,“必须喝净,这药都是精华。”
乌牿接着摆放工具的掩饰走到他跟前,悄悄在他掌心塞了块薄荷糖。
甄清柏勾唇笑了下,攥住她的指尖。
这点小手段能骗得了谁?
眼不见心未经,甄由在甩手去看架子上的药材了。
“这药材包的数量怎麽不对?”
就少了一包也能看出来?
甄清柏扶额轻叹口气。
乌牿疑惑的看甄清柏:“你多吃了?这药又不好吃,你提前吃干什麽?”
甄清柏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