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牿震惊:“你怎麽知道的?”
“羽轮师姐说的,她都听见了。”乌杨阳还偷偷在她耳边补充,“你在街上打隔她也听见了。”
乌牿:“……”忘了她了。
……
今晚又是杀人夜,乌天柱听见甄清柏的多重身份一下更烦了,就把他们仨都轰出去,留个清净。
乌牿觉得‘父亲’这事是个敏感话题,问不出口。然而她弟没心没肺,暂时跟甄清柏也没什麽亲戚关系,刚在城门坐下就问他:“宁王认你当亲儿子这事,你亲爹怎麽想?”
甄清柏瞥了他一眼,专注擦着手下的石凳:“我没有父亲。”
“那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是,但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问问你娘不行?”
“听她说他最近也在找我。”
“那你爹不会就是宁王吧!”
乌牿使劲扭他後腰上的胖肉,乌杨阳疼的龇牙咧嘴,直到看见他姐的眼神才意识到这话好像不能问。
他俩的对话过于流畅,以至于乌牿掐的再狠也赶不上他俩的嘴。
甄清柏好像没事,他自然的拉着乌牿坐到刚才的地方,用棉布粘上药水清理那道指甲盖大小长度的伤痕,最後又敷上药包好。
“谢谢。”
乌牿突然蹦出一句。
甄清柏勾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傻了。”
乌杨阳:……再过两分钟就愈合的口子还有必要包扎?
真是开眼了。
“你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甄清柏平静道,“宁王年轻时曾经被毒蜘蛛咬过,恰好被我师父救了,他们有可能是认识的。”
闻文文那时还是甄由在的徒弟,跟着甄由在走南闯北认识不少人,他跟宁王是否就此结缘也说不定。
“又是宁王又是太子,”乌杨阳服了,“乌牿,你这眼光真是没谁了。”
“没大没小,叫姐!”乌牿捡了个石块丢他。
“那我叫他什麽?”乌杨阳随手指向甄清柏。
乌牿:“……”
甄清柏也威胁似的在她手上捏了下。
乌牿觉得说‘姐夫’这个词有点羞耻,就随便邹了一个:“叫哥吧。”
乌杨阳脑袋安在门框上,除了自己人谁都不服,叫哥简直是做梦,他随便聊了几句把这个话题遮掩过去走了。
甄清柏看着受了委屈一样,乌牿好心安慰他:“他多了个长辈不适应,你跟他混熟了就好了。”
甄清柏:“你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看来乌杨阳之前就挺欠揍的。
乌牿:“那——”
“你替他喊?”甄清柏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含笑捋了下她耳边的头发,“姐姐不替弟弟弥补一下吗?”
“……我们又不是连体婴,这个我怎麽替他。”乌牿满脸通红,忍了半天,在他身上打了下,羞道,“甄清柏,你脸皮怎麽越来越厚了。”
他们一直守到天亮都没有杀人案件发生,回去睡觉前,乌牿塞给他张一沓厚厚的纸。
甄清柏回房打开,第一页,规整的写着题目:《她给了你生命,但不能任意践踏你生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