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清柏闷哼一声,登时蜷起腿,五指死死扣住她的腰窝,好半天没缓过来。
“你没事吧。”她好像触发了甄清柏的机关,他呼吸都粗重起来。
甄清柏把她的手拿到一边,干燥的双唇摩着她的软肉。
现在身体里馀毒未清,他只是用双唇在她身上四处按下,并不真张嘴。
相比于别处,他更喜欢她脖子後的小痣,总是流连往返。
甄清柏的手指很灵活,也是他这麽多年最契合的“工具”。
五指点燃火堆到达顶点,顺着又绕到最低。
“甄清柏……”
乌牿难耐的喊他,不知道怎麽使劲,只好在他大腿上抓了几下。
不能继续了。
甄清柏把她堆到腰的睡裙扯下来,哑声道,“上来睡觉,以後不许说我不行。”
“别了吧,我——”
甄清柏松开她,侧身把她放到床内侧,不容置疑道:“你来月信不能着凉,上床睡。”
明明昨天就走了。
乌牿知道甄清柏这样就是这事没得商量了。
反正睡床难受的又不是她,在这更舒服。
乌牿扯过被子,在两人中间像模像样的摆了个楚河汉界,然後乖乖躺下。
终于平静下来,乌牿确实睡不着了。
接着月亮透进来的光亮,她侧枕着胳膊观察身边人的轮廓。
不得不承认,甄清柏的侧脸很优越,轮廓顺滑,睫毛很长,亲她时像个小刷子一样,弄得她到处痒痒的。鼻梁挺直,嘴唇微薄……
“睡不着?”甄清柏低声问。
“嗯。”
甄清柏没有抓住那只在他脸上四处捏捏碰碰的手,任由她探索着。
乌牿捏了捏他的耳垂问他:“你为什麽不睡。”
甄清柏掀开眼皮看她一眼。
好像什麽都没说,又好像什麽都说了。
你在我旁边我怎麽睡的着。
乌牿了然,无辜道:“是你非要让我上来睡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了。”
他身体某处现在还不平静,甄清柏不觉得主要责任在自己。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生硬的转换话题:“这次我晕倒,是谁把我背回来的?”
“是程器,他动作比我快,我都没抢上。”乌牿说着还有些遗憾。
甄清柏:“……那我下次晕倒先跟你说一声,让你抢上。”
看他不爽,乌牿没忍住笑出声,在他侧脸亲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乌牿突然想起一桩事来:“我们学校邀请你去开讲座,想去吗?”
甄清柏毫不犹豫:“去。”
“生病了还去?”乌牿惊疑道,“看不出你还有个教书育人的梦。”
“缺钱。”甄清柏淡道。
这是个借口,他就是想不时用一些正当的借口出现在乌牿的学校里,跟他们学校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小男生说清楚:我才是你们乌牿老师的丈夫,你们都没戏了。
不顾乌牿的惊讶,甄清柏问道:“你觉得现在这住的怎麽样?”
“还行吧,那棵树很大,乘凉挺不错的。但是我觉得院子太小了,没个练武场平时练拳脚都施展不开。”
“其他的呢?”
“我不喜欢二层,上上下下走的很累,最好是一层楼。”乌牿打个哈切有些困倦道,“盛阳人太多了,每年在这住几个月玩玩还行,不能一直住。还是挽风派好,我从小都住习惯了。”
甄清柏一直问,乌牿就迷迷糊糊的说了很多,最後她连自己是什麽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终于,问题只得到了她无意识蹦出的几个语气词的回复。
甄清柏眼里溢出柔光,倒映着她的睡颜。
乌牿眉头微皱,身上凉,她循着热源往他身边靠。
温热的大手捂住她的小腹,甄清柏又给她掖了被角,无声在她额头落下虔诚的吻。
噩梦中拯救他的人就睡在身边,让一切变成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