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夫,我根本没有——”
“这是您开的药?”甄清柏自顾自拿起药方,跟医生探讨药剂用量,显然已经进入角色。
“她最近事情多,身体发虚,不能吃太冲的药,这味雨饵换成棠洓参更好,大夫您觉得呢?”
“腿抽筋只按摩就够了吗?有什麽手法更起效,我想学学。”
“好,我会看着她不让她有剧烈活动。”
“……”
“你是闲的吧,知道是假的还买这麽多药。”乌牿皱眉看他一手提了几个大药包,还乐在其中的样,觉得他真是脑子不清醒了。
甄清柏勾唇。
这样能跟乌牿多待一会儿,他也乐意。
“演戏演过了。”乌牿掰开两人一直握着的手,揉着手吐槽,“你不应该当医修,你该去当演员。”
“可以考虑。你们来这干什麽?”甄清柏把过她的脉,乌牿什麽事没有,就是这个大夫操心太多,乌牿心眼太大。
“找核州的幕後黑手,于谨鸣排查到医馆了,但还不知道是哪一家。”
刚好于谨鸣打来电话,叫他俩去吃饭。
两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甄清柏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乌牿心不在焉的踢走脚下的石子,摸了下鼻子闷声问,“你来干什麽?不是说要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吗。是谁有这麽大的能力把你召过来?”
是你书皮上画的那个小女孩吗?
“找药,药方缺了一味棠洓参。”
“哦。”乌牿没什麽反应。
“那天我说错了。”街上有几个小孩嬉闹着在追天上的云彩,甄清柏把她往里拉了下,避免被撞到,“我不走了。”
不走了。
乌牿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南天才是你的家吗?你还说这没有让你挂念的东西,你不喜欢这的饭,你觉得这空气不好。”
“我没有爹娘,只有师父……我师父他把我扫地出门了。”甄清柏纠正道,“後边的话我没说过。”
“你就是这个意思。”乌牿抓着他的袖子一遍遍确认,眼睛亮亮的,“所以你是真的不走了对吧,以後都不走了?”
“嗯,”甄清柏耳尖微红,艰难的把前两天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你救了我,我要报恩。”
“切,都说了你得排队。”乌牿心情颇好,衣裙袋子也跟着她上下翻飞,想到什麽说什麽,“不过你留下也可以,反正我们家房子多,你想住就住吧,但是得给我交钱,不能白吃白喝。”
“嗯,知道。”
“做人话还是不能说太满,你看你说什麽再也不见,弄得我——不是,是郑贴发想了好久,你自己回去跟他们解释啊,他们接不接受你我可不管。”
“好,我的错。”
“你说你好好的去太子身边当差干嘛,我见他两次觉得他阴晴不定的,到时候别牵连你。改天我得找个由头把你弄出来。”乌牿教育他,“以後干什麽得跟我商量,你看你这次去找太子就是个很危险的决定。”
“乌牿。”甄清柏喊她。
乌牿双手环抱在胸前,气鼓鼓道:“干嘛干嘛,我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你惹我不高兴还不让我说了?”
“不是。”甄清柏扶着她肩膀转了个方向,“到地方了。”
于谨鸣正在二楼窗口冲他俩招手。
乌牿倔强的走进去:“……我知道!我这是饭前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