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乌牿强烈反抗但还是被拖到了最不喜欢的书桌前,而本来拉肚子的先生也早就在学堂里等着他们了。
终于,乌牿带头要被打手板了。
一个人突然挡在她身前,乌牿期盼的看他,结果那人说:“先生,我替您打吧。”
“我就知道!闻不语你这个坏蛋!我讨厌你!”
……
乌牿被气醒了。
一睁眼下意识揉揉自己的掌心,看见自己好好的躺在树底下,童年被打手心的噩梦早已过去。
是最近提娃娃亲的次数太多了才会梦见他?
可见背後议论人确实不好。
“你讨厌谁?”
“妈呀!”乌牿弹跳起身,看见甄清柏也搬了把椅子坐她前边看书,她松口气:“你怎麽不睡觉,坐这吓我一跳。”
“值夜的人睡着了,我躺不踏实。”甄清柏意有所指的看她,乌牿忙解释道,“我本来不困的,谁知道一躺就睡着了,你看,我为了防止自己睡着还在手腕上沾了一圈刺刺球……哎,我明明沾了,怎麽没了?”
乌牿在衣服上,周围地上来回翻了翻都没看见,她还专门挑的大个的。
“可能是没粘牢掉了。”甄清柏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书,假装不在意,实则非常在意的问:“你刚梦见什麽了,还说‘讨厌你,再也不相信你了’?”
“有这麽严重?”乌牿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进行自我反思,“小时候说话没分寸吧,我今天说‘永远不跟你玩了’,明天还是会一起。”
“所以你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甄清柏攥紧书卷,心中很矛盾。
说出这句话他很怕听到答案,但又很想揭开谜底。
他怕乌牿是真的讨厌他。
“不算是,小时候情绪上头大起大落的多正常。”乌牿掰的指关节咔咔作响,“那是小时候了,我当时不喜欢读书才那麽说的。你说我当时多喜欢出去玩,让我出去玩会儿怎麽了?还打我手板,我生他气也情有可原。”
做梦的时候知道有这麽个人,但是一直记不起他长什麽样子。
她是真老年痴呆了?
“怎麽情有可原了?”
正在想吃什麽补脑的乌牿被甄清柏憋屈的男低音吓一跳,乌牿诧异道:“你怎麽生气了?”
“我没有。”甄清柏嘴硬,把书翻得哗哗响,好像是忍无可忍一样又道,“出去玩你以为时间很短,可是等你的人觉得时间很长。一玩就找不到人,还专挑危险的地方去……怎麽就情有可原了。”
至于打手板……就当他打的吧,反正某人现在还讨厌他!
乌牿绕着走他背後,从一样的角度看了眼书,根本什麽都看不清。
还说没生气。
乌牿憋着笑,半压在他椅背上,左戳右戳甄清柏都不理。
好像她弟养的那只白猫,也是一生气就不理人,做成一团看着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样。
但是——
甄清柏突然捂住耳朵,整个人从脖子红到耳朵根,站到院门口离乌牿八丈远。
“你……!”
乌牿吹他耳朵!
始作俑者笑个不停,但是很有礼貌:“对不起甄医修,我刚才实在没忍住,想不到你的耳朵这麽敏感哈哈。”
她老是这麽逗家里的白猫,没想到一样的法逗甄清柏更有趣。
“胡言乱语!”甄清柏一甩手就要走。
乌牿快走两步,在房门口截住他正经道,“甄医修,我有个事还想跟你确认一下。我从之前就一直怀疑,每次我提闻不语,就是我那个娃娃亲对象的时候你就生气,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毕竟喜欢上我实在太容易了,很多人都追我……”
“我不是——”甄清柏脸色变了好几变,乌牿一副‘我懂’的表情,示意先别打断她。
乌牿接着道:“但是後来经过我细心观察我又发现,你在生气的同时还会帮他辩解,可以称得上是义愤填膺。最重要的是,我突然发现,你姓甄,南天医圣也姓甄。”
“所以你就是——”
她竟然知道了。
虽然没有想刻意隐瞒,但是现在被拆穿是最不好的时候。
怎麽办。
软骨粉能让人丧失记忆麽?
不行,不能对她用毒。
甄清柏的心提到嗓子眼,呼吸都快忘了。
“你就是闻不语的朋友对不对。”
甄清柏:“……”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