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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1页)

第二十九章

七号早上,身上还是软软的没什麽力气,没有其他变化;何先生说昨晚一直在说梦话,痛苦煎熬地挣扎,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後才安静;我没什麽印象,依稀记得有人在叫我,但根本醒不过来。今天的情况剧变着,不少人手脚长出血红色的肉条肉瘤,不正常的现象多起来,周围人的接受能力也随之提高,现在小肉条和大肉块没有什麽区别。外姓长辈们一直到处奔走,照看大人孩子,交流着大厅内外的情况。有一两人情况格外糟糕,异变速度很快,半身挂着肉团看不出人型,公司的人弄了个房间单独关押着;但如今控制已经没什麽作用了,根本没有人心惶惶,很多人心态起初是崩溃现在是麻木,大家等着预知的结局。

门口那边闹起来,公司拿住一个人押进来,一行人往总策划那边去了,这人不管是谁,都不该现在来的。我想起童谣,她在外面就好,可千万不要过来。童真姐走来慰问我,我说没事就是困,身上没力气;她掀开衣服露出肚子,那是剖腹産的旧伤口,现在稀稀拉拉流着血条肉筋,像蚯蚓一样破土蛄蛹着,她说现在不疼了,但能感觉到蠕动,很害怕;我安慰着问小孩如何,她说孩他爸在守着睡觉,孩子没什麽变化,胃口挺好的,吃了不少米粥饭食。我宽慰她,生病和心态有关,坚持住不要乱想;她苦涩笑着说这可不是病,我们在变成怪物;她说自己昨晚痛不欲生,肠子器官撕裂一般,想要撞墙寻死,但又想起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妈妈,咬着牙坚持着浑浑噩噩到早上,现在才好一点。聊了一阵,童真姐听到孩子醒的哭声便走了。

一上午时间又有两人被单独关起来,外面隐约能听到惨叫,如同酷刑一般。白大褂大包小包进去,摇着头出来,进进出出,似乎没有办法能控制。公司的人在发放必需品和午饭,那人走近,是赛琳娜,我问她怎麽来这,这里危险得赶快离开;她说六号一天没见到童家人,一问原来是去古祠堂了,今天一早就摸索着赶来了;她拍着胸脯说和总策划讲了自己血缘的事,也注射了井水,异变了不就证明自己是童家血缘了。我无语住,不是这个理,这孩子虎头虎脑的,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她看起来也的确没事,把饭菜塞到我手里,转身继续去帮忙了。

何先生打听了一圈,坐下来吃饭说着消息。单独关押的里面有个女人,异变控制不住,血肉疯狂长着,医生们没办法;听说是从肚子异变,血肉喷涌出来,如同八爪鱼一样四处乱抖,现在人是半死状态,一直抢救吊着生息,情况不是很好。何先生见了童生一面,他人现在没事,但没有适应下半身,走路行动不方便;童生妈现在发热昏迷着,他爸在旁边照看;小杨也在帮忙应该没问题。我问小杨是好人吗,他的确一直在帮助童生,可也是最早接触童生的外人,是不是他投放了异变的种子;何先生说逻辑上说得通,但他看起来不像,如果之前找人的神态是演戏,也太逼真了一点。我俩分析着小杨在扮演什麽角色,他应该藏了不少事情没有坦白。

下午,几乎注射过的人都陷入了症状不一的异变,我头疼得很,耳朵嗡嗡的听不清响,何先生只能用手机给我打字。旁边的弟弟异变程度比我高,背上的“游鱼”有碗口粗,如同蟒蛇一般捆着他,人昏死着,白大褂在注射着针剂,仍然没有意识。我吞了几颗止疼片,根本不起药效,这次过後可能要聋了,脑子本来就不好,烧坏了也没什麽关系。总策划拿着大喇叭,领着童生站出来,在宣布着什麽,她会不会要杀鸡儆猴,我担心童生的安危;童生脸色平静,也在说着什麽,我想起现在好像只有他一人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异变,完全变成了半人半鹿的形态。何先生发消息说童生的异变痛苦但成功了,可能与瓷片有关;现在已经有几个人濒临死亡,还未完成异变,只能照搬方法,死马当活马医了。古祠堂二楼还有不少瓷器,何先生和一衆能活动的人上去找瓷器,不多时下来了,每人分发了一小块碎片,总策划说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如果真到了生不如死的时刻,说不定能救一命。

我拿着碎片,这个东西像潘多拉魔盒,带来的是什麽呢,是希望,还是死亡;我问何先生这是什麽动物,他打字打了半天,说是兔子。兔子,兔子,像命定一样,轮转着,为什麽偏偏是兔子;何先生说找到了很多瓷器,都是豺狼虎豹一类的猛兽,如果割下什麽变成什麽,那就选一个最稳妥丶最安全丶最无害的,衆人商议才选了兔子。我拿着瓷器碎片,它在阳光下透着光,闪闪的温润着,我的命运再一次和兔子链接在一起,希望这一次它带来的是新生;没有犹豫刺进手里的皮肤,血留下来;何先生抢夺未果,打字说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哪个时候呢,我是个软弱的人,我不想再疼下去,我接受命运,容纳即将到来的异变;不,不是,这次是我选择变成兔子,如果有注定的死亡,这是我的选择,这是我的愿望,这是我微不足道的反抗,我想变成兔子,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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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的默片画面,安全屋里,作战前夕,敌人未知,士兵们穿着奇怪的装备,两个类似青蛙脚的鼻塞,两个贴在额头的月牙形薄片,两个U型不规则的长条物体插在嘴里,除此之外是臃肿繁杂的战斗制服,人们面如死灰,气氛低沉。有士兵发了疯,他把自己的手臂整个拔起,那手臂如烟花般炸开;人群沸腾,发疯的士兵们撕扯下自己的头部丶四肢丶脑子,那些器官变成了炸弹。

房子被突然袭击,半个屋顶被掀开,外面是两米高的机器人,它眼睛红绿闪烁,检测着活物;不到几秒,有动静的士兵都被激光杀死;再向远处看去,有十几米高的岩石巨人,它缓慢沉重,它捏碎一切,人类丶机器人丶房屋丶武器。跑出屋外,反动组织的人群翻过铁丝网,一片厮杀,鲜血横流;子弹穿过头颅,人体活活被撕扯,断手断脚随处可见,内脏器官四散着,溅在地上丶挂在树上丶贴在墙上,画面在淡出,结束了。

结束了吗,我看见了我自己的背影,“我”在看着电影,电影院只有一个人,屏幕上写着大大的“END”,那个“我”转头说了什麽,说了什麽呢。听不清,我竖起耳朵想听清,那个“我”已经闭了嘴,声音慢一拍传来,“我”说再见;为什麽要说再见,为什麽要离别,为什麽,苦涩的情绪爆发着,我发不出声,不要走,不要,我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不要走;画面频闪着,“我”说向前走,向前;“我”消失了,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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