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我做了个鬼脸,大笑着跑开。
我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久久无言。
当年我带着一鹰一马,一捧黄沙。
从千里之外的大漠来到京城。
可这偌大的摄政王府,容不下任何一个自由散漫的灵魂。
他们送走了我的鹰,牵走了我的马。
给了我一个嗷嗷待哺孩子和一只波斯进贡的白猫。
养大他们,我用了八年的时间。
失去他们,却只在顷刻之间。
一声叹息后,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
抬头,看见萧楚桓静静地站在我面前。
父子俩不愧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一样的高贵自持,一样的蔑视万物。
他张开手,等着我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又自顾自的说道:“今日之事,我听说了。”
“宋鸢,是你有错在先。”
见我无动于衷,他眉头微蹙,有些不快。
目光扫过地上那团血迹后,还是稍稍放缓了态度。
“稚子年幼,你何苦和他计较。”
随着萧楚桓一个眼神。
地板上的血渍很快被拖干净。
烛火跳动,光影迷离。
围着烛火打转的雪球,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就像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八年。
依旧未能在这对父子俩心底,留下半分痕迹。
换好衣服的萧楚桓在榻上坐下,轻扣案桌,示意我斟茶。
我下意识的顺从。
刚靠近,便被他的大掌揽入怀中。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