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的秉性我很熟悉,你我不必亲自脏了手,迟早会有人收拾他,下场一般不会好过。”
宋锦绣和苏衡打听出孙唐曾经被宋德带到烟柳之地,特意前来搜查有没有孙唐的行踪,此地鱼龙混杂,人群喧闹,找人相当困难,适合罪犯藏身的好去处。
“出什麽事了,闹闹哄哄的,哎哟,二位客人,对不住,今日免茶水当给二人赔礼道歉。”
“廖小爷,您喝醉了,大庭广衆,请您慎言,莫做清醒以後让自己後悔的事。”
老板发现动静闹大了,这才姗姗来迟的赶来应付,冲宋锦绣和苏衡惭愧道歉,对廖家辉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心底十分瞧不起这种平时彬彬有礼,酒过三巡後,总是仗着酒劲调戏他酒楼奴仆的富贵公子哥。
廖家辉听老板一言,也担心事情闹大被严厉的母亲知晓少不了一顿骂,不甘不愿的就此作罢。
这种纸醉金迷的娱乐生活,一直从热闹喧嚣的白日快活到夜深人静,街道寥寥无几一片萧瑟。
廖家辉与同伴挥手再见,各自分开回家,廖家辉孤身一人拎着一壶酒,醉酒熏熏步履颠三倒四,一道黑影从他身後一闪而过,廖家辉察觉到背後的凉意,蓦然顿住脚步,惊恐不安的转过头,可身後竟空荡荡,他感到恐惧,扯高嗓音给自己壮胆。
“是谁?到底是谁?出来!老子可不怕你!”
黑影以非凡的速度闪到廖家辉跟前,脸上的黑纱被扯下来,竟是一张令廖家辉意外又熟悉的面孔。
“是……是你!你怎麽会……”
“啊啊!!!”
没等对方的话说完,一道凄惨绝望的叫声划破天际,回荡在整个幽暗寂静的街道。
第二天,郊外辽阔绿油油的草地上,有几名年轻女子在开心的放风筝,她们的丈夫坐在草地上悠闲聊天。
天空忽然慢悠悠的飘来一个大型风筝,与女子放飞的风筝缠绕在一起,突然出现的大型风筝很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可当风筝落地,目睹风筝上竟挂着一具尸体,不少人吓得失声尖叫。
宋锦绣一行人收到报案,火速的带上验尸工具赶到现场。
这是一具男性尸体,全身光溜溜□□,蝴蝶风筝的线紧紧缠着四肢,与风筝合二为一不分彼此,皮开肉绽的鞭痕在尸体肌肤上开满,显然死者在生前受过虐待,这种离奇诡异残酷的杀人手法闻所未闻。
宋锦绣皱起眉头,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到怪异与不适,大白天的还是忍不住背後发凉。
“阿杰,来帮我做验尸笔录。”
宋锦绣习惯性的喊来阿杰协助,但回应宋锦绣的是鸦雀无声,宋锦绣心生困惑的目光投向身边的苏衡。
“阿杰今天没来值班吗?”
苏衡心里最清楚阿杰不在的原因,面对宋锦绣脸不红心不跳道:“他被姚县令分配到他的藏书阁了,负责将长年尘封的书籍搬出来晒一晒。”
“他去姚县令手下做事也不错,晒书是个轻松的活计,不用打打杀杀冒生命危险。”
听见宋锦绣言语中的羡慕,苏衡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宋锦绣愣了一下,冲他笑眯眯。
“嗯,我知道。”
苏衡在暗地里背着宋锦绣使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请求姚县令将阿杰分配到他的府衙里做起晒书的活计将人从宋锦绣身边支走,但宋锦绣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真相。
他知道他对不起阿杰,但他真的很喜欢她,他不希望身边多一个情敌,他可以对于百姓无私,可对爱情绝对自私自利,请原谅他的私心,爱情本身就容不下第三个人。
验尸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死者胸腔和腹部淤青红肿,嘴角携带血迹,在生前受过虐待殴打,导致内脏严重受损,造成他的死亡,简而言之,他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宋锦绣摩挲下巴,内心有了大概猜测。
这个凶手绝对是个天才,对天象的观测有超乎想象的天赋,精确预测到两天後会刮起大风,也就是今天,借助大风的力量让大型风筝将尸体运载到别处落地,从而达到远离案发现场的目的,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高智商犯罪,凶手肯定和死者有极深的仇怨,小打小闹无法发泄仇恨,只能靠虐杀的方式才能发泄对死者的仇恨。
苏衡眼尖的发现风筝有一块白布,抽出来翻开一看,白布上写着恐怖血红的字迹,招唤吾者杀无赦。
苏衡又气愤又无语,直接气笑的握紧血布:“嚣张狂妄的凶手,以为仅仅是装神弄鬼的小伎俩就可以骗到我们吗?他在挑衅官府权威,还在侮辱我们办案人员的智商。”
宋锦绣不明所以的抽走他手中白布翻开查看,看清布上的血字,眉头皱起,意识到这案子很棘手,但她不会轻易被凶手激怒。
冷静的分析道:“我们可以先从死者的亲属身边盘查,看死者最近有没有和什麽人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