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怎麽玩呢?”
底下有人疑惑地发问。
武念瞬间来了兴致,高高举起几根绳子和几块厚实的黑布,说道:“我这儿有些东西,你们蒙上眼睛,每个人腰上都捆上绳子,接着玩石头剪刀布,输一次就剪断一根绳子。谁要是摔下去,就算输了,最後绳子剩得多的,那就是赢家。”
“这……”
衆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犹豫。
就在这时,宋长卿从远处飞奔而来。
他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这游戏分明是在拿生命当儿戏。
况且此地是抛尸现场,山脚下同样如此,虽说尸体已经被运走,可他们在这儿肆意喧闹,无疑会给案件的侦破增添不少难度。
“都赶紧回家去,这儿危险,可不是能瞎闹的地方!”
宋长卿快步上前,大声喊道。
他心里清楚,即便这场危险的游戏暂时不出事,可这是命案现场,凶手保不齐就喜欢来这儿回味犯案过程,太危险了。
武念一听,脸上满是不屑,嘴角一勾,嘲讽道:“哟,这不是宋大人嘛。怎麽,您也想加入我们,一块儿玩玩这刺激的?”
那语气里,全是挑衅和傲慢,眼神里还带着点轻蔑,压根没把宋长卿的警告当回事。
宋长卿皱了皱眉,耐心劝道:“这可是悬崖边上,稍有差池摔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可他这话就像一阵风,吹过衆人耳边,却没掀起一丝波澜,大家依旧站在原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宋长卿见此情景,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只能悻悻转身离开,想着人多应该也没事。
他心急如焚,漫山遍野地找了个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楚清漓就像石沉大海,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
满心焦虑的他回到客栈,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稍作思索,他又马不停蹄地折返山上,想着说不定能发现新线索。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刚刚还喧闹的山顶,此刻空无一人,武念那群人就像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片死寂。
他蹲下查看,泥地上,几条醒目的拖拽痕迹蜿蜒向前。
他眉头紧锁,低头沉思,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他的头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吃痛擡头,原来是潘宁。
潘宁一脸担忧,放心不下也出来寻他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山洞里,楚清漓被紧紧捆在柱子上,手脚被绳索勒得生疼,她使出浑身力气挣扎,大声呼喊:“你放开我!”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老大,我们在这丫头上搜到了大理寺的东西,她是大理寺的人,这下该咋办?”
一个小弟神色慌张,拿着搜出的物件,递到为首的男人面前。
那男人蒙着双眼,稳稳坐在地上,不紧不慢地开口:“还能咋办?拿不到钱,就都杀了。老二呢?”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二把手去抓人了,听说抓了好几个有钱的公子哥。”
小弟赶忙汇报,山洞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楚清漓被绑在阴暗潮湿的山洞中,看着身边地面上斑驳的鲜血,还有散落一地的管制刀具,心中恐惧如潮水般蔓延。
她被绑架了!
刺鼻的臭味弥漫在整个山洞,熏得她几欲作呕。
她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大声喊道:“你们要多少钱?放了我,你们想要多少我都给!”
为首的老大闻言,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脸上写满了得意与嚣张,满是挑衅地盯着楚清漓说道:“你个小丫头,可真是天真得有些笨了。你们瞧见了这四周,又看清了我们的面貌,就算拿到钱,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楚清漓脑袋飞速运转,急中生智,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没有!我没看见,我是瞎子。”
事实上,从被莫名打晕到醒来就被困在这里,她确实对被绑的路线毫无印象,这或许是她眼下唯一的生机。
“我真的是个瞎子,家里人都嫌弃我,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你们倒不如把我放了,丢在林子里让我自生自灭!”
楚清漓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慌乱与祈求。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好糊弄?你可是身上带着大理寺令牌的人。”
老大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显然对她的话丝毫不信。
“我真的是瞎子!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楚清漓咬了咬牙,孤注一掷地赌上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小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先是看了看楚清漓,随後一咬牙,高高举起匕首,朝着她狠狠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