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顿时戒备起来,他怎麽也在这艘船上?
赵文峥□□的目光流连过花漓,恋恋不舍的移开,对一旁的林鹤时道:“喝一杯去?”
万芙也适时上来,“对呀,你们两个男人去一边,我们姑娘家待一处,正好。”
花漓被她不由分说的挽着胳膊,拉去一侧的舱房,赵文峥则一个错步,挡住林鹤时,“我是想为之前的事跟你赔礼,不会不给面子吧。”
林鹤时擡眸审看着他,将他们与其他人分开,什麽目的再明显不过,而赵文峥眼里的每一寸污秽,都在将他本已经压下戾气又再度挑起。
无涯不是说有人跟踪,他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可能只有一个,目的也只有一个。
既然赵文峥自己撞上来,林鹤时眼尾轻跳,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弯唇缓缓一笑:“好啊。”
不知为何,林鹤时的目光,让赵文峥有种被当作死物打量的毛骨悚然感。
继而又觉可笑,自己难道还能怵他不成,他朗声一笑,“走。”
林鹤时随着他去到另一间靠船头的舱房,两人先後走进去,林鹤时一手关门,与此同时,右手两指间扣了银针,直接朝着他的後颈刺去。
……
花漓则被万芙带到了船尾的舱房,她热络的摆了糕点,还拿了一壶酒出来。
“如此湖光美景,不如我们也喝一些。”
花漓笑眯眯的眉眼,在看到那柄壶的当下就冷了下来,阴阳壶。
她在拂香阁里见多了这种东西,多半一边放酒,一边则下了药,让对方在没有觉察的情况下中招,万芙拿这东西出来是什麽意思。
结合被赵文峥引开的林鹤时,心里有了猜测,目光也愈冷。
只怕两人是合谋了。
万芙分别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花漓,“你尝尝。”
见花漓不接,万芙心里打起了鼓,端着酒杯的手里满是冷汗。
花漓不动声色藏起情绪,推诿说:“我不会喝酒。”
万芙笑道:“这又不是烈酒,一杯不打紧的。”
花漓心中一冷,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万芙摆明了要害自己,怎麽还能再忍。
花漓接过酒,放到嘴边正要饮下,“哎呀”一声,放下杯子道:“我的手绢掉了。”
万芙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眼看她差一点就喝了,更加着急,“我来捡。”
万芙说着弯下腰,花漓则趁着时候快速调换了杯子。
看她捡了帕子起来,花漓端着酒抿笑说:“你也喝啊。”
万芙神色紧张的点点头,抖着手端起酒杯,眼睛一直注意着花漓,看她喝下酒才放心的把杯子里的酒喝下。
……
另一边,无崖寻到林鹤时所在的舱房,谨慎的推门进去,屋内的一幕却直接让他一惊。
赵文峥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林鹤时则从容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阴阳壶在把玩。
无涯快速探了赵文峥的脉搏,还活着,他蹙眉问:“怎麽回事?”
林鹤时放下手里的壶,“外面怎麽样了。”
“我本是提醒你不要上船,你怎麽还是上了?”无涯声音促急,眸中闪过透寒的精光,“我一直留心着水面,那些跟踪的人就泅在水下,只怕等彻底天黑就会动身。”
在地面上还有处可逃,现在困在这麽艘船上,等于被人瓮中捉鼈!
再看林鹤时,冷静的吓人,无涯抿唇问:“你可猜到是什麽人?”
“不想让我活的,会有什麽人?”林鹤时反问,同时起身脱掉自己的外衣。
无涯来不及深想是谁,更不解他要干什麽。
林鹤时言简意赅道:“你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他的穴被封动不了,一但有动静。”
他擡眸,锐利睇向无涯,“你记住,救他走。”
“你是要……”无涯惊的失了声。
林鹤时嘴角若有似无的牵了牵,“你猜不出来是派来的人麽,他们要我的命,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无涯沉默片刻,动手扒下赵文峥的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