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我心口都疼。
爷爷放下话,等我们的生日过後,立刻领证办婚礼。
临近毕业,我也不愿起什麽冲突。
半个月後,毕业典礼。
成尧求婚了。
我很尴尬,也很气愤。
我看见了林溪,他站在人群里。
我已经半个月没见过他了,只是半个月而已,我怎麽会……那麽想他。
是同床共枕过的戒断反应吗?还是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有些情感已不再是最初的模样。
“林溪。”我小声低念着他的名字,看着人群中的他。
林溪走向了我。
大学时代的最後一刻,是他拉着我的手,远离身後喧嚣。
夕阳落幕,这个厚重的夜晚,我记忆深刻。
林溪的名字,我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
我吻过他胸口的红色胎记,它像盛放的花,热烈绚烂。
5
清晨的阳光吵醒我,林溪不在身边,目之所及是成片海蓝色。
这是林家唯一留下来的私産,是林溪的海景房。
浴室传来响动,林溪腰间束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向我,我笑着打量他,反复观摩。
我朝他勾了勾手,在嬉闹中拥吻,解开了他松垮垮的浴巾。
我们在海景房待了五天,无人打扰,不听窗外风雨,只有彼此。
试过了房子里的每一处,最後在书房不欢而散。
放在书桌上的文件,是林溪故意让我发现的,不然锁了四天的书房,又怎麽会在今天打开。
《股份转让协议》《领养协议》《劳动合同》《合作协议书》每一份文件都在我意料之外,又好像息息相关。
林溪没给我解释,我也没问,我会自己去查。
我们分开了,再见面,是半个月後的生日会。
我和成尧的生日会,也本该是我们领证的日子,由于我和时萧是龙凤胎,同一天过生日,把领证的日子推迟了一天。
双方父母都在,话家常的时间不忘讨论我和成尧的婚礼。
今天的成尧,打扮的很成熟,这张脸生得本也十分帅气,可在我看来,衣冠楚楚之下是恶心和虚僞。
思及此处,我倒觉得我和成尧很般配了,毕竟我也一样虚僞自私。
生日会正在进行,我和成尧站在一起,像新婚的夫妻一般敬酒,人人都习以为常,我麻木机械的应酬,偶尔成尧会牵过我的手,和朋友谈笑风生。
我有点累了,回到房间休息。
时萧也在,像是等我很久了。
“你怎麽样?感觉不在状态。”时萧问我。
我怏怏回应:“笑累了。”
时萧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烦人样。
我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时萧小心翼翼道:“你知道爷爷要收养林溪的事情吗?还有爷爷给林溪股份的事,这些……”
“我知道。”我笑看着时萧:“这会儿林溪真成你哥了,我也有两个弟弟了,是好事。”
时萧撇撇嘴:“都一样大,我凭什麽叫他哥。”
收养林溪这件事,在林家破産林溪被托付到时家的时候,爷爷就提起过,只不过当初爸爸妈妈不同意,我和时萧也跟着闹,一直没有签收养协议。
时过境迁,爸爸妈妈和时萧对林溪的态度不再像当初那般剑拔弩张,该来的也还是来了。
也许是爷爷太喜欢林溪了吧,喜欢到无论如何也要让爸爸收养林溪当儿子,还给了林溪时家的股份。
不过也怪爸爸自己,年少贪玩,无所事事,如今时家全靠爷爷撑着,我和时萧羽翼未丰,或许爷爷也怕,龙生龙凤生凤,时家会毁在我和时萧手里,才想把林溪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