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远握笔的动作也顿了顿,眼底泛起冷意:“江清棠,一年前,她就死了。”
“不过还留下一个孩子,朕不想见到他,把他送去丞相府了。”
这么久没在皇宫中看到江清棠,江清念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但还是有些意外:“她怎么死的?”
曹公公站在对面摇了摇头,似是在提醒她不要过问这件事。
但裴霁远答了。
“朕登基那日,江清棠穿着你那身嫁衣,画着你惯用的秋波眉,说要朕纳她为妃,说她不想给先帝陪葬,朕没答应。”
江清念有些意外,裴霁远不是一直都对江清棠念念不忘吗?
为何不答应?
她微瞥了脸,没再问。
晚些时候。
江清念准备多备点药材,多做些安神汤喝安神香包来解毒,只是没想到,今日裴霁远没去批奏折。
他见到这摆了几乎一寝殿的草药,顿了顿。
虽然不理解,但仍笑意温和。
“清清,你吩咐人拿怎么多草药作甚?”
江清念没想到今早他这么快下朝,勉强勾唇朝着他笑了笑,临时编造了个理由。
“日日待在这宫中,无趣的很,随意寻点草药玩玩,这一年里,我在药王谷可不是真当了一个闲人。”
他是帝王,向来多疑。
可不能让他猜到一分半点。
裴霁远哽住了,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清清是在怨朕吗?怪朕将你困在这深宫,不得自由。”
江清念听出他语气中的那一丝落寞,依旧低头挑着药材。
只到裴霁远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如若不是感觉到他的手都在抖,江清念都要跟旁边曹公公一样,以为他生气了。
江清念朝着曹公公摇了摇头,视线和裴霁远对上。
“若σσψ我说是,陛下就肯放我出宫吗?”
裴霁远盯着她,眼中情绪繁复,眉目间掠过一丝力气,到最后,通通褪成不甘。
“朕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