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禁足祠堂五天后。
宫里来了旨意,要她陪贵妃去清凉台避暑散心。
这亦是前世从未有过的事。
江清念踏出府门时,才发现裴霁远也在。
侍女在旁艳羡开口:“江姑娘好福气,太子殿下得知您要随行,特意请旨亲自护送!”
可江清念一瞬便了然。
裴霁远真正想要护送的人,是江清棠才对。
毕竟,江清棠腹中怀的是他的骨肉。
江清念上前行了礼。
起身时,裴霁远竟第一眼就发现她因为抄经书而磨破的手指尖:“你手怎么了?”
他眼里的担忧和紧张显而易见。
江清念下意识看向旁边脸色不佳的江清棠一眼,缩回了手:“无妨,早些赶路罢。”
裴霁远深深看她一眼,没再多说上了马。
而江清棠却叫住了要独上马车的江清念:“清清,你随姑姑一起坐吧。”
江清念只能跟着上了江清棠的马车。
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前往清凉台。
车内江清棠遣退了所有婢女,只剩江清念。
有了落水之事,江清棠也没再掩饰敌意,目光直盯盯落在江清念的腰间挂坠上,语气轻讽:“怎的不戴霁远送你的那块玉佩?那可是他母妃的遗物。”
江清念早想好了说辞:“姑姑,其实殿下送我那玉佩,是为了您。”
江清棠眸色微变:“此话何意?”
江清念定定看向她:“您还记得吗?殿下送我玉佩前,陛下留宿了您宫内,殿下是想用送我玉佩,来引起您的注意。”
“殿下心里真正在意的人,只有姑姑您。”
话音落定,江清棠愣了许久:“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清念笑了笑:“自然。”
毕竟,这是她前世用命换来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