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裴霁远脸色倏地冷沉。
“清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清念望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神,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分得清的。
因为他绝不可能用这么冷的眼神去看江清棠。
江清念笑了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殿下怎的还动怒了?”
见状,裴霁远神色收敛,替她挽好鬓间碎发,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日后莫要再问这种问题,贵妃的确倾城绝代,但在孤心中,清清亦独一无二。”
这些话若是从前听了,她一定高兴。
但现在,江清念只觉可笑。
这时,裴霁远又看了她手腕间一眼:“清清,我送你的鎏金镯呢?怎的不戴?”
江清念回:“摔坏了,就先收起来了。”
裴霁远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只点头:“等你出宫,孤再送你一只。”
他这是怕那鎏金镯里的香坏了江清棠的胎,所以等她出宫后再送吗?
江清念心寒至极,不再多言。
天色不早,裴霁远身为太子不能在后宫多留,很快道别离开。
但从这天后,他来福宁宫更勤了。
宫女嬷嬷们都跟江清念说:“江姑娘,太子对您可真是喜欢得紧。”
前世同样如此,所有人都说裴霁远将她宠在了心尖上,她也这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