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阿贵旁边的黄山茶,听见南橘子温和的声音,想到南橘子面对自己时,就那麽毫不留情,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还有一点微酸的怒气,不由自主咬着牙,气红了眼睛,一口把倒出来的水都喝了。
他本来想借着这点水浇灭自己的怒气,却发现这点水完全解决不了问题,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回到住处去找南橘子。
他在心中冷笑着想:南橘子啊,南橘子,你就那麽喜欢朱阿贵?我之前可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你们喜欢打电话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能打多久!
黄山茶立刻怒气冲冲离开了宿舍,回到了住处,开了门,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南橘子。
南橘子手里还拿着电话,正和另外一头的朱阿贵说着话,神色十分柔和,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尖锐刺耳。
黄山茶恍惚间有种错觉,南橘子是他待在家的妻子,但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了。
他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却又感觉自己被一种强烈的嫉妒裹挟,关上了门,走向了南橘子。
南橘子看了走过来的黄山茶一眼,对电话那头的朱阿贵说:“我该休息了。”
朱阿贵立刻说:“那你早点休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南橘子正准备挂断电话,黄山茶却忍不住微微一笑,说话刺他:“小情侣的聊天终于讲完了?”
南橘子挂断电话的动作一顿,握着手机擡起头来,很是不理解,皱起眉头,诧异看着他问:“你怎麽会这麽想?”
黄山茶冷笑了一声:“不是情侣,用得着打这麽久的电话吗?事情早就讲完了吧?剩下的时间还能说些什麽?不就是腻腻歪歪!”
“跟你有什麽关系?”南橘子更加搞不明白他在生什麽气,迷茫问。
毕竟,南橘子打电话的时候,黄山茶根本不在旁边,没有可能被电话声音影响到不能休息而生气。
跟南橘子打电话的也不是黄山茶,要说是因为电话时间太长而感到烦躁,也不可能啊。
南橘子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黄山茶,黄山茶突然被激起了一种不能被理解的怒意,想让那双清澈如同被水洗过的眼睛,映出自己的影子。
黄山茶眨眼间冲上去,按着南橘子的後脑勺,对着早就想亲一口的红润唇瓣,狠狠咬了下去。
南橘子痛得一哆嗦,想给他一巴掌,但手里拿着手机,很是担心会把手机摔出去,那就不好了,又想起电话还没挂断,连忙想要挂断电话。
但是黄山茶没给他这个机会,摁住他的手,把他压在沙发上,南橘子手里的手机就那麽意外,落在了旁边,靠着沙发扶手的缝隙里,一个看起来卡住了的样子。
电话确实还没有挂断,手机屏幕亮了又黑,朱阿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震惊中带点焦急,疑惑中又带点微妙的沙哑:“南橘子?怎麽了?你说话呀!发生什麽事了?”
南橘子想开口回答,但刚刚张开口,黄山茶就趁虚而入,如同一条灵活的游蛇,亲得啧啧作响,这下子南橘子的脸完全红了。
他很担心这种见不得人的声音,通过手机被朱阿贵听见,都顾不得打巴掌或者把人推开,悄悄伸出手想从沙发上摸到手机挂断电话。
黄山茶没给他这个机会,毫不犹豫把手机按进了沙发缝里,这下子,南橘子根本没可能不看一眼,只用一只手就把手机捞出来。
气得南橘子想扇黄山茶一巴掌。
黄山茶倒是打蛇随棍上,按住南橘子的手,五根手指头非要挤进来,硬是和南橘子要扇他巴掌的那只手成了个十指交错的亲密状。
南橘子一时想把那只手撤回来都不成,黄山茶的力气很大,而且紧紧抓着,南橘子怎麽用力都甩不开,更别提单独把那只手抽回。
于是,南橘子的耳朵也红了。
他擡起膝盖就想踹黄山茶,黄山茶两腿一并,南橘子完全被卡住了,只有另外一边的手还空着,但那只手实在不好扇巴掌,又摸不着桌子,只能抓住抱枕。
就算南橘子把抱枕挪过来,也没什麽大用。
黄山茶完全不是能被抱枕拦住的样子。
南橘子的喉咙里溢出似哭非哭的呜咽,听起来极其令人耳热。
黄山茶本来扶在南橘子後脑勺的那只手渐渐落了下去,碰到了後颈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