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棵略高的树上不明所以地系了一根布条。它很轻地一晃,朱小蔓的思绪也跟着很轻地晃了晃。
一墙之隔的施开言最後一个回自己房间。
他在屋里一眼就瞥见了那扇奇奇怪怪镶在墙上的门。
整个地下都由他设计,每个人那些怪癖特点跟异能他或多或少知道,也会结合结合,顺手加到房间里。
但他想不通自己为什麽要在这个地方开一扇门,以及为什麽会有多出来的一个房间。
施开言缓步走到那堵门前,生出点似曾相似的感觉。就好像不久之前他也在这个位置站过。
他点烟,伸手,准备推门一探究竟。
门被打开出一条缝隙,男人往里走,随後在这连接两间屋的通道处顿了顿。
面前是个空房间,面积很大,配置很顶。
风格看起来是他自己定的,干净地像是没住过人。
施开言把这里归为自己的另一间豪华版休息室,但总觉得哪里奇怪。他转一圈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会儿,最後决定起身从正门离开。
在手搭上门把的时候施开言愣了半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里似乎还留着一丝馀温,像是上一秒刚有人开门从这里离开。
施开言走出房间,望了眼不长不短的走廊。
狭长的一条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秦野走得很是时候,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017好奇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是一路跟贺崖默契地保持沉默,陪在他身边。
他站在荒芜混乱又颓败的土地上,视线远望,看起来走得潇潇洒洒毫无目的,又好像有一个既定方向。
不急不缓的一段时间後,秦野最终回到了一个熟悉地。
贺崖站在他肩膀,一起一伏跟他从楼梯往下,贺崖记得很清楚,上一次走在这里的时候自己还剩半条鸟命。
旧地下室到处都是那四人留下的痕迹,离开时切好分盘的贫瘠的食物还摆在桌上。
秦野一个人坐在中央,摸了一根没抽过的烟,拎了瓶没开封的酒。
他太习惯做那个留下的最後一位,别人往往走在他前面,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自发退出。
秦野不确定那四人的会以什麽方式结束演出,但按照这场戏给的设定来推,大概率会跟他有点关系。
然後一切继续,换地图,重新开始,无限循环。
不如提前一步,先行退出。
秦野:【积分还剩多少。】
017:【不是很多。】
秦野:【帮我换两瓶水,再换把刀。】
017:【……行。】
贺崖思索几分钟,问:“你准备住这里?”
秦野应一声,给了个嗯。
作为回报他已经灌了几小瓶血放在他们的新基地当租金,找没找到全凭缘分。
不管售後,不做救世主。至于那四人之後怎麽样,也和他没再有关系。
贺崖:“我不太懂。”
秦野:“没事你不用懂。”
贺崖:“需不需要帮忙做些什麽?”
秦野:“当好你的鸟就行。”
第一天,秦野算了算时间,随後出门单刷,积分肉眼可见地涨了一波。
回到地下室後他离开中央客厅朝尽头走,开门进屋,一开始歇过脚的房间还是原来布局,简单但舒服。
第二天,秦野用积分换了食物跟生活必需品,早上起床,三餐定点,夜里睡觉。
期间他没有离开房间,除了吃喝呼吸运动,没有多馀行为。
第三天,一切照旧,一日活动高度重合,连食物都相差无几。
第四天丶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