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故意侵犯森先生的隐私,是太宰兴致勃勃地要找出森先生的秘密。
“只要森先生痛苦,我就不痛苦了,要是森先生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就太好玩了。”
这是他的原话。
而且,这暗格也太浅了,里面也没有什麽我们不能知道的黑历史,找出这些笔记肯定是森先生故意给我们设置的考验。
暗格倒不是没有锁,在见识过太宰不知道哪里学的开锁技术後,我称其为横滨开锁王。
然後决定给自己的手记寻个安全的角落,并且一定要买高科技电子锁用来防宰。
衆多笔记里有一本我很感兴趣,里面是关于‘不死军团’的记录,里面有件兵器,叫做与谢野,像个人的名字呢。
翻到中间我才发现夹着一张11岁女孩的照片,原来是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可以见面呢。
来了这麽久,我实在想去东京看看,可是森先生太忙了,我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在许诺好给爱丽丝带漂亮的小裙子和甜品当伴手礼後,拿上森先生给的花费,独自坐上了去东京的列车,有机会再和森先生太宰一起来吧。
虽然是这麽想的,但我没想到半路就被人抓包。
他小小的眼睛控诉着大大的不满,没被遮住的一只眼睛里盛着三分讥笑,四分埋怨和五分不可置信:
“流末酱居然自己去东京玩不带上我!”
我感到一阵麻烦,毕竟太宰是个很记仇的生物,自从打扰他自杀以後我就预想到我以後的生活必不可能宁静。
事实也是这样的。
假传森先生的话让我白跑一趟,分享他的黑暗料理,洗衣服时找出来的窃听器,诊所落後的门锁被多次翘後终于耐久归零。
至于更频繁的在我面前自杀,我倒是觉得这应该算是他的麻烦才对。
总之,托他的福,田园生活变成了谍战片。
东京离横滨并不远,电车只需要坐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我迎着乘客异样的目光,熟练地制止了太宰尝试阻挡关门,好在列车快速行驶中跳下去的举动。
这是最繁华的一个都市,反映这时代最高的科技水平。
一路上我仔细观察着人们的衣食住行习惯,得出结论:
这果然不是我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
异能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城市里的公共设施也能加强论证,只是侥幸地猜测说不定是地域差异。现在再次确定倒也没有太大的失落感。
关于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去佐证。
以前的记忆大部分想不起来,只有接触到什麽的时候才能从大脑的文件夹里找到相关的部分记忆。
没有去处,没有归途,我刚到横滨的时候其实非常迷茫,不过现在我已经给自己找了个临时归所,勉强能够自安。
因为想知道东京和横滨更具体的差别,我开啓了异能力。
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
东京的氛围太浓厚了。我说的不是什麽人文丶还是科技的氛围。
数量巨大的灵占领了这座城市。如果说一眼看过去横滨到处是乱窜的使魔的话,那麽东京的使魔就少的可怜了,不是真的数量上有很大差异,而是被数量巨大的奇形怪状的灵们挤得没有可视空间。
整个城市在灵的压抑下,笼罩着散不开的不详气息。
我怔了一下。
旁边走着的太宰看我停下歪着头注视着我:
“流末酱看到了什麽吗?”
我考虑着太宰多次作死反而让脑子愈发灵光的离谱程度,决定说实话,并且把哪天尝试和宰一起开发大脑列入待做计划。
我叹了一口气:
“我在想,死後变成又丑又没有理智的灵不可怕。但自杀的人入不了地府,一想到太宰死後要是因为我看得见就缠着我不走就难过得吃不下饭。”
太宰一顿,然後大声抱怨:
“流末酱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麽恐怖的话啊,死亡如果不是最後的不可转化成任何东西的终止的话,那该有多痛苦!”“而且就算我死掉了,肯定也是帅气非常!”
我没被影响:
“说不定,死亡是另一种开始呢。毕竟,能量守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