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该不会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吧?
还不等我战略性撤退,粉色的巨型水母慢悠悠地就飘到了我的头顶,7只和粉色的触手在我上空一波一波地摆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手记一
睁开眼睛,入目是美丽的晚霞随着河水流淌,身体漂浮在水面上。
费劲地从水里爬上岸时,身上是白色的连衣裙,层层叠叠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奇异的光,此刻被水浸湿显得异常单薄。
我很苦恼,不止是因为身上除了一件衣服什麽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好像不是我的身体。
直到迈着明显缩水了一大半的腿,在水面的映照下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五官时,为什麽我会觉得这不是我的身体呢?我以前长什麽样来着?
诡异的沉默散开来,直到波光粼粼的水面刺痛我的眼睛。
那麽这又是哪里呢?
顺着草坡往上爬,河流的尽头似乎是海,眼前一草一木都不是熟悉的样子,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就是有来人也是行色匆匆似乎路上有什麽危险,仔细一闻,风似乎带来了硝烟的味道。这个地方,好危险……
这到底是哪。
单薄的衣物,空空如也的口袋,这就是从零开始的异世界乞丐生活吗。
我顺着马路牙子看着一排闭店的店铺招牌,没有中文的端庄,也没有英文的优雅,很明显,这是日文。
我试着在这零星开着的几家店中寻求帮助,希望今晚能有饭吃,可是运气不太好,人人自危,别说打工还是收留,都没有什麽人敢跟我有超过三句的交流,虽然大部分时间我也只能挥舞着手臂表达我的意思。
完全沟通不了哇,好奇怪,这里好奇怪。
好饿,章鱼丸子,米饭,炸鸡,越来越多的食物在我眼前漂浮……
‘啪’
不行,不能再想了!
没有钱,没有食物的我难道今晚要睡公园长椅了吗呜。
看来睡长椅也不行了。
我看着占满公园遮蔽物的一双双在黑暗中的眼睛。
这个城市,流浪者真多啊,哎,完全没有什麽看到‘同伴’的窃喜呢。
夜色盖过整个城市,远处的黑色大楼泛着红色的灯光,我在一家灯火通明的便利店里得到了几罐似乎快过期的蟹肉罐头和寿司。
虽然不清楚物价,看着包装感觉并不是什麽廉价的东西,整齐地提前码在袋子里,是他原本打算带回家自己享用的吗?
可惜我还没问清楚就被匆匆赶出店铺。
我在店门口站定了一会,这一饭之恩,该用什麽还。
回到了我最初醒来的地方,经过搜索,我用几张纸皮搭建出我的临时住所,捡来一小盒幸运没被泡湿的火柴点燃小树枝,加热罐头吃着寿司成功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大概是桥下风大,这里没有被和我一样的‘野狗’占领,路过的人也少,不必担心夜晚的安全,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第二天我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尽管在桥梁下,但昨晚栖身的纸皮还是英勇就义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不能就这麽被饿死!
河水还是蛮清澈的,我鼓起勇气在水中睁开了眼睛,经过一会儿的不适後成功在石头底下找到乱爬的河蟹,有时路过的小鱼看着鲜美动人,可惜没有工具凭我的反应力还是只能含泪挥别。
这个时节的秋蟹只需要最普通的烹饪方式就能激起十足的美味,成功成为了我一段时间的主粮。
不过在此我还是得提醒大家水深危险,注意时间,比如晚上觅食的我就一个不小心打滑被暗流卷向了深处,平时稍有锻炼的游泳能力在此刻发挥不了半点作用,四肢的挣扎在此刻显得十分好笑,第一口河水进入肺脏的时候引发了更大的痉挛。
我摇晃着可怜的记忆,如果是小说的主角那这种开头死的经历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