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许意的手就要带她下船。
可没走出去几步,就有人过来叫住了周鹤。
那人说的是法语,大概意思是周鹤欠的债还没有还清,现在还不能下船。
许意看向周鹤,
“你欠了债?”
周鹤安抚的给她把西装外套拢了拢,遮住胸前的一大片雪白,温声道,
“没什么事儿,是和船主约定帮他做一件事,现在还没做完。”
他冲着她笑了笑,
“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带你走。”
许意朝着他点了点头,
“好。”
周鹤让自己的朋友帮忙照看许意。
只是他刚刚离开,他那位‘朋友’便是引着许意往廊道处走去。
这人是陈聿的人。
刚才许意一个眼神,陈聿便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既然没办法让沈恪带她走,那就换下一个方案。
在船上,找个死角,调走周鹤,趁乱把沈恪给绑了。
沈恪刚从大厅里走出来没多久,就被陈聿安排的人套了个麻袋一顿打,而后拖到了上边游轮的套间里。
许意裹着周鹤的西装外套,提着裙摆上了楼。
套房外站着好几个打手,而套间里面,沈恪被绑着扔在地上,他还在叫嚣。
许意蹲下身,把他脑袋上套着的麻袋扯了下来。
强烈的灯光照的沈恪睁不开眼,等他看清许意的脸,终于明白过来不对劲了。
“是你设局?”
“还不算太蠢。”
许意拿出一把刀,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宝贵,我不想和你废话。”
“十年前,你在城北撞死一个人,肇事逃逸,是不是?”
似是想起这一桩事,沈恪笑出声来,他挑衅的看着许意,
“错了,不是肇事逃逸,是我故意的。”
许意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泛红的眼底浮现出狠戾,
“为什么?”
沈恪听着笑了,他不认为许意一个女人能有胆子真的对他怎么样,他嗤声道,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啊?”
“他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烂人,把我的赌场当什么了?”
“定时定点的过来赢钱砸场子,不是找死吗?”
“我只是开车撞死他,很仁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