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被卷进什麽大麻烦,还是警校生的话,是有这个概率的。
前几天在第三次直接被警方找上门的时候,作为黑方的少女已经相当淡定,但警方的反应比预想的还要激烈,言辞凿凿地希望他们立刻进入封闭式管理的学校受到保护。可能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就连手机都没有强行收缴。
青年们揣揣不安,但又带着一丝对卷入重大案件的激动与兴奋,黑着眼圈被叮嘱着,以与一般同校生完全不同的心情踏入了这间校园。
随後在新来的第一天就被重点关照。
“我想炸掉学校。”
夜晚,半路出家的失学人士如此说道。
“喔,这个想法不错,小姐需要我给出一点经验之谈吗,就我自己常见的型号来讲——”
“是啊,太宰先生自然经验丰富,”
黑羽结衣将尊称几个发音咬紧,
“你猜我为什麽会提到这个,今天我收到报告,有人擅自将一枚哑弹放在了我的办公室桌子上,把前来查找资料的部下吓得不轻,紧急出动了三只队伍排查港口mafia的内部隐患,以为敌人都攻进了本部——结果发现是某位声名鹊起的中层亲自抱回来的,本人呢?本人似乎正在某个角落沉浸在七彩斑斓的美梦中毫无所觉呢。”
“呀,这种小事竟然还有人专门汇报到外出辛苦出差的干部大人眼下,真是太过分了!小姐,快把这名部下的名字告诉我,我来替你分忧!”
“……你是想直接把人埋进地心吧。”
她吐槽道。
“总之,下次不许放我办公室了。如果真要收藏,你不觉得黑手党首领的办公室更适合放这种纪念品吗?”
“唔,确实很适合呢,不过小姐,”
少年说,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
“现在的状况呢?”
“乱七八糟,但姑且还算在可控范围内。”
“这样啊,”
黑羽结衣的声音有一瞬犹豫,
“别死了,太宰。”
“嘛,虽然这的确是我的人生理想和终极目标,但至少现在还不会。”
“在这里近距离地观察人最显着的欲望,以及在濒死的时候,那爆发出来的人性的光芒。”
他说,
“那其中,也许会有我想要找寻的东西也说不定。”
黑羽结衣回想了最近的经历:
“或许,太宰你有想过,如果不是一名黑手党的话,警校怎麽样呢?”
“欸——我怎麽可能适合那种职业,光是想想就汗毛直立。”
“但小姐这麽说,是因为在那里很有意思吗?”
“怎麽会,全是些乱七八糟的麻烦家夥。光是躲麻烦都来不及,哪有那麽多有趣的事。”
黑羽结衣开始吐槽,
“我快要被正义的夥伴的热血灼伤了。”
一脸严肃拿着全A成绩的家夥说着民衆啊正义啊荣誉啊这类的还可以理解,但嘴上说着“我最讨厌警察”的家夥上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却比一般人还要驾轻就熟。
只有她,被喊起来之後老师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面对着“入学成绩不是中等吗为什麽会连基础的知识都回答不上来”的疑问,只能以“最近经历的事比较多,导致脑子有些浑浑噩噩”为借口,最终收获知情人士担忧的目光以及不愿意伤害她“柔弱”心灵的温柔对待。
港口mafia历史最年轻的干部沉默地承担了全部。
包括在话筒那边即使捂着嘴仍旧笑到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