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之祁瞥了一眼飞针,针头发黑。
“有毒!哥哥小心,我出去看看!”
“嗯,你也小心。”
江水芙从梦中惊醒,眼看着小小少年握着一把短剑就这么冲了出去,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卫言玉看在眼里,语气温柔十分:
“姑娘不必害怕,之祁他,应付的来。”
“你们俩有仇人啊?”
“嗯?”似乎没料到女子会这样问,卫言玉有些诧异。
面前的女子在车内缩成小小一团,使劲往他身后躲,他觉得好笑。
应该不会有人派这么胆小的人来当。。。细作吧。。。
“言玉,这些人是来杀你的还是抓你回去的?”女子声音软软颤颤的,似乎很是恐惧。
卫言玉愣了一下,还是耐心回答:“自然是来杀我的。”
“那,他们不会殃及无辜吧?”
听到这里,卫言玉几乎可以肯定面前的女子不是细作了。毕竟,没有哪家主子会派一个毒针扎在身边才睡醒,还要问,杀手会不会殃及到自己的人来当细作。
车外兵器相撞,冷锋交错,打得热火朝天。
卫言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余光看着身后发抖的一小团人影,来了兴致。
他故意吓唬她:
“当然会殃及了,他们抓到我可能一剑就杀了,但是抓到你指不定要扒皮抽筋,五马分尸呢。”
“啊?”
女子脸色顿时发了白,刚想发问,就听马车前拴着的马嘶叫了一嗓子,然后发疯似的往前冲。
江水芙被惯性一拉,蜷缩着的身体在车内一滚,直接钻进了卫言玉怀里。
人人都道海溟囯皇帝的七儿子,也就是人称”少主“的卫言玉乃好色之徒。其母宠儿,每月都会搜罗天下貌美的女子给儿子当美姬。
殊不知,真正的卫言玉不仅不好女色,还有严重的洁癖,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奶母和弟弟卫之祁之外,再没接触过其他人的皮肤。
而现在,看着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小人儿,他竟一点都不抗拒,甚至还伸手抚在她的背上拍了拍,算是安慰。
“哥哥坐稳,还有一波人就要追上来了。”
马车前侧传来卫之祁的声音后,马儿没一会就稳了下来。
几人一路逃,最终行至一处湖边断了路。
卫言玉拉着江水芙下了车,拍着她的背看她吐了好一阵。旁边的卫之祁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
“女人果然是累赘!这就给吓吐了,真没出息!”
江水芙干呕了好一阵,稍微缓和后擦了擦嘴角,右手抚着胃,语气同样不好:
“我这才不是被吓的,是晕车好不好!还不是怪你驾车技术太差。。。”
“切,还说不是被吓的,你看你刚刚下车哆嗦的那个样儿,简直怂包一个!”
“就你厉害!你厉害了现在我们逃到这里没路了!”
“你!丑女人,等下追兵来了我才不会管你,看你死不死!”
卫言玉看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好了,莫要吵了,再不走真要困在这里了。”
两人听后,这才互相狠狠瞪一眼,朝两个方向扭过去不再说话。
“这里三面环山,中间一处镜湖,我们不如弃了马车,步行往山中去。”
“言玉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少年站在男子身侧十分乖巧,俨然没了刚刚张牙舞爪的样子。
“好,那便走吧。”
三人弃了马车,本就是空手而来,自然也没什么包袱。
湖边泥土松软,每一脚下去都清晰的留着脚印。
江水芙跟着他们走了一段时间,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两位公子,你们继续前行吧,我在这里便跟你们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