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在还未确认完自己想要确认的事情之前,为了防止被对方发现自己情况的不对劲,本堂伊在确认对方走远後,才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轻咳了两声,嘴里逐渐浓郁起来的血腥味让少女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擡起手轻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手指上鲜红斑驳的血迹顿时印证了她内心的那份猜测——这是她时隔几日的又一次发病。
【不行!】
起码此刻,在没彻底结束与xanxus的交谈之前,她还不能就这麽倒下。
本堂伊不着痕迹地将手指上的血迹抹除,随後伸手将口袋中装着止疼药的药瓶掏了出来,从中倒出了两粒白色药片後,甚至不用喝水,少女动作熟练地将其直接放入自己的口中吞咽了下去。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谢一下对方刚刚的那道下马威了,从脸颊皮肤上所残留的疼痛感来看——现在自己的脸上估计也正在淌着血,好巧不巧地为她掩盖了刚才的血腥味。
“——voi!你这家夥在在那里磨蹭些什麽啊?!那个混蛋boss又要等得不耐烦了!”
大门口来自斯库瓦罗的催促声又一次地响了起来,本堂伊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如今的身体情况,在确认其已经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基础性活动後,才慢吞吞地从原本坐着沙发上站起身来。
常年服用止疼药的後果就是本堂伊本身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抗药性,如果他们的交谈能够顺利地推进下去,那麽她应该能在这个药物的作用完全消失前,从对方那里印证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样她也能放心地在瓦利亚的地盘上晕倒了。
“抱歉抱歉,我这就来。”
。。。。。。
“xanxus先生,既然您已经完成了您对我的初步试探,那麽我想——我们应该可以顺利进行下一步的交谈了?”
再一次坐到男人的对面位置,本堂伊已经再度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就如自己原先所猜测的那样——除了“血缘”对方也确实还隐藏着其他的一些秘密,不然这个男人也不会特意留下自己这条小命,甚至浪费这麽多的时间来和自己进行交谈,他会给她这个机会,也就意味着这个男人在等待着她将自己所猜测到的所有东西都坦白出来。
当然,既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本堂伊自然也不会选择就这样坐以待毙——她会在这次的交谈中借对方的反应判断出自己想要从对方那里确认的东西。。。。。。
毕竟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少女,她能有所倚靠的。。。。。。
也就这点被对方称之为“不值一提”的小脑筋了。
“说说看吧。。。。。。”
那个让你有自信站在这里的“理由”。
xanxus的话并没有说完,那双血眸所暴露出来的杀气已经向少女彰显出了男人的未尽之意。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地保守秘密,而作为知晓了对方关于“血缘”这一方面秘密的人,本堂伊敢在明知自己是有去无回的情况下只身一人来到他们瓦利亚的地盘,这也说明了对方手里有着一定的“筹码”,并且她也有自信——认为这份筹码可以保下自己的这条小命。
——呵,他倒要看看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会为了活命说出些什麽“有趣”的言论来。。。。。。
“其实本来在推测到您与第九代关于‘血缘’方面的信息後,我就停止了相关的调查,因为即使再深想下去都会陷入死胡同之中——”
“彭格列必须由拥有其相关血脉的後代才能够继承,而你本身就并不具备成为继承人的这一必备要求,熟知这一点的第九代又如何会突然回心转意地选择你作为彭格列第十代继承人?”
“那份敕令的内容与实际相悖,但同时经由沢田家光认证——它又的的确确有着来自第九代的死气之炎的印记。。。。。。”
“如果在我还没接触过像六道骸那样可以操纵别人思想甚至行为的幻术师之前遇到这样的问题,我大概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第九代会这麽做的原因吧。。。。。。”
“在很久以前。。。。。。大概。。。。。。有上辈子那麽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曾读过一部名叫《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推理小说,那里面的主人公夏洛克·福尔摩斯曾经说过这麽一句话——‘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在回忆穿越前的事情时,本堂伊难免在话语中带了些怀念的意味,虽说出生于孤儿院没什麽可以称得上是温馨回忆存在,但毕竟也是自己生活了十八年之久的世界。。。。。。不过,现在可不是一个可以沉静在回忆之中的好时间,思及至此,少女的话锋一转,难得地在面对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时用上了些许锐利的目光——
“xanxus,你这家夥对第九代使用了幻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