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擡头,视线看向稚京眉眼,注视几秒後,捏着稚京手腕的指节加重力度。
稚京眼睫轻颤,她似乎见到了安德森先生的另一面。
薄唇染着红色鲜血,透着绮丽的病态,眸底压着阴翳的情绪,聚集之後,深重浓稠。
手腕被捏的很疼,鲜红血液也在不断涌出。
稚京呼吸停顿一秒,她下意识的察觉到危险,也莫名的感觉安德森先生想吃掉她。
但还没有等稚京继续思考,安德森先生就放开了她的手腕。
纤细地手腕自然下落,稚京低头看向伤口,目光微怔。
思绪很复杂,不同的事情拼凑在一起,让稚京有些无法思考。
直到她的手腕再次被安德森先生捏住,沾着碘伏的棉签落在她的伤口处,冰凉的触感刺激着稚京向後躲。
手腕却被捏着,稚京擡眸看向安德森先生,视线微顿。
安德森低眸为她处理伤口,眉骨被浅薄的光线覆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
刚才的病态情绪更像是稚京单方面的错觉。
伤口被贴上止血贴,稚京轻轻抿唇,很快收回手腕。
安德森低眸注视着稚京发顶,视线沿着黑发落向稚京的後颈。
雪白纤细的脖颈,和不断涌出鲜红血液。
安德森眸色变深,他擡手抚向稚京的侧脸,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细腻皮肤。
他冷静开口:“稚京不应该解释一下手腕的伤口?”
“是不小心划伤的。。。。。。”
稚京回答的声音很轻。
停在稚京脸侧的指节停住,轻微用力迫使她擡头,视线落入安德森先生眼底。
他的薄唇上还染着属于稚京的血液。
“嗯。”
安德森平静回应,眼底的情绪很重。
“下次再伤害自己,你应该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
稚京并没有填写那一份入学申请表。
但两天後,她还是收到了林顿管家的通知,和一份详细的课表以及其他文件。
稚京坐在休息沙发上安静看完,视线在植物学的文字上停留,她怔了许久,最後将纸张放回原位。
植物学是稚京没有被迫退学前选择的方向。
而安德森先生为她选择的费尔顿大学,在植物科学这方面确实是顶尖。
她已经不想思考这些明显巧合的事情,毕竟她的所有都在安德森先生的掌控下,包括过去的经历。
稚京的视线下意识转向窗外。
依然是阴沉潮湿的天气,雨季似乎不会停止。
。
餐厅。
稚京坐在长桌侧面,低头安静吃着早餐。
距离她去学校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但是她现在却坐在餐桌边,不得不在安德森先生的注视下吃下小半食物。
稚京端着杯子,小口吞咽下牛奶,在杯子见底时,她轻轻放下,将视线转向安德森先生。
唇肉湿润,沾染着乳白牛奶。
安德森坐在坐在长桌中央,背景的中世纪油画隐藏在暗淡的光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