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厨房收拾完,这厮得寸进尺:“咱们加把劲,趁年轻真把孩子给生了吧。”
她冷眼瞧他,然後当着他的面摔门。
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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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好快。
很快就到了夏天,孟西楼这货这几个月忙得很。
他以前在南美做生意,很多资産都是灰色地带,回来以後休息很久,开始勤勤恳恳搞实业。
搞实业啊,这多累啊,三不五时就要出去考察,为了一个点丶两个点的毛利,就要和供应商们吵翻天。
冉狸看那些电视剧里,精英们都坐办公室,精致得不得了,哪像他,面目可憎。
他精力旺盛得不得了:“我得养家啊。”
冉狸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推送的新闻给他看:“你真的不去看他?”
《霍柏松弥留之际,四子一女展开争夺遗産大战》
霍家好几个人,为了遗産争夺得头破血流丶面目可憎。
好像没人在乎霍柏松,大家提到他,全都是对期货死人的口吻
偶尔流出一张他的近照,也完全找不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巨擘的影子了。
他活该。
在他眼里谁都不是人,那到了今天没人把他当人,就是他的报应。
孟西楼完全不想理会,他边戴手套边说:“我一个姓孟的,他们霍家的事情,和我有什麽关系?”
然後扛起小铲子,去花园里吭哧吭哧干活。
这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她喜欢花,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稀有兰花,种到了花园里。
好看是好看。
冉狸面无表情地注视他:“这品种就不该种在亚热带。”
他专心侍弄:“事在人为嘛。”
冉狸站在石子路上,越看越生气:“你这土松得不到位啊,这水浇多了——让开,我自己来。”
这个混蛋。
她跪下来,拿小铲子一点一点松土,非常细致。
然後在一块泥土下翻出一个璀璨耀眼的东西来——
是钻戒。
呼吸停了一瞬。
一转眼,他跪在她面前。
“虽然有点晚了,但形势要补上。”
热泪盈眶。
他说:“冉狸,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爱你。”
我爱你。
哪怕再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