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没有叛逃,这件事让我兴奋地睡不着觉。
这种情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宣泄,只能发泄在自己的身体上。
嘴唇紧抿,指甲嵌入皮肤里,没有痛意只有刺激的爽感。
真想高歌几曲。最好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那种。
父亲来送排骨汤的时候一脸问号,不知道在他回家煮汤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生了什麽。他看向母亲,母亲也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喝完汤吃完肉,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赞叹道:“爸,你做的排骨太好吃了。”
父亲笑了笑,母亲曲起手指作势敲我的脑袋,他们又一次向我妥协了。
所以我回到病房时看到母亲依旧熟睡时内心止不住地庆幸,取掉咒符後钻进被窝在心里感叹:还好没掉马,他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但是没办法,哪怕津美纪跟我说了夏油父母没事我也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
借着月色看着夏油家里熟悉的摆设,玄关处的鞋子井井有条。夏油杰的鞋子紧挨着他父母的,他没有和‘猴子’保持距离,这种细微之处他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
屋子里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咒力残秽,一切干干净净一如往常。
真好。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彻底摆烂接受了自己‘病患’的身份,安心躺在病床上输液。下午护士刚取下针头没多久,惠和津美纪就走进来了。
津美纪吹了吹我的手背,撅着嘴道:“昨天姐姐的右手被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就是刚刚那个护士姐姐扎的。”
我揉了揉她的脸蛋,心里暗暗发笑。那可是最高硬度的材料,怎麽可能扎得破,说起来———
“吱呀——”门被打开,我以为是父母。没想到是去而复返的护士,她把下午的药递给我,看着我喝下。
吞咽的时候我又在天花板上看到一只咒灵。我皱起眉有些不悦,昨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告诉我依旧还在这个世界里的那只咒灵已经被我祓除了,这才不到十二个小时,怎麽又来了一只。
这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根本没有苦夏,哪里来那麽大的怨气孕育它。肯定是从其他病房跑过来的。
喝完药後护士给我测了测血压,确认我没有任何异样後离开了病房。
护士离开後我准备扔出一个结界球砸向它将它祓除,一只黑色的萨摩耶比我的动作更迅速袭向它并将它吃掉。
式神!是玉犬吗?
我带着惊讶看向惠,刚刚黑色的萨摩耶已经回到了他身边,旁边还有一只乖巧的白色萨摩耶。
“惠惠!”我伸手去揉搓他的脸蛋,他傲娇的表情瞬间被破坏,配合他嫩嫩的手感,简直不要太让我失去理智。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头顶亲了一口:“惠惠,你觉醒术式啦~惠惠,你是天才。”
惠有些不好意思,从我手里挣脱,撇过脑袋不看我。也不说话,只伸手顺着两只玉犬头顶的毛。
我也学着他的动作顺着他的毛。但和玉犬不一样,他的头发顺不了。
我咯咯笑起来,惠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哼’了一声,两只玉犬消失了。
津美纪握住我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惠也可以看到那些东西了。姐姐不要做那麽多了,分一点给惠好不好。”
我托着下巴沉吟,好像自己很为难,很是纠结了一番後才在他们小心翼翼的目光里‘妥协’点头:“好吧,姐姐以後会找机会带着你们一起。”
津美纪的眸子暗下去,低着头小声道:“我看不见……”
“姐姐,”她擡起头带着委屈道:“我看不见。惠给我展示了很多次,但我一点也看不见。”
手感很好。津美纪的头发不像惠那般不羁,她的头发很柔顺,哪怕揉乱了也会很快恢复原样。
我停住在她发顶作乱的手望着不太高兴的津美纪。
未来她会陷入诅咒昏迷,最後成为那个谁的受肉。所以她有必要学习一些基本的防身术式,真希的那个眼镜也应该给她搞一副。
不过现在还没有这项技术。
没有术式,咒力微乎其微,但可以用咒具防身就够了。而咒具……
丑宝里多得是,给继女用也不算侵权。
不过还是等确认夏油杰的情况之後再考虑让津美纪跟着五条还是夏油学习体术比较好。
那……夏油杰
到底要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