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则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别误会,这家夥思考的时候,就会自动切换到“两耳不闻窗外事”模式。”
“什麽“两耳不闻窗外事”?”沙琳微微擡眼,出声询问道。“费恩的妹妹?”
“你怎麽知道的?”
“你和你哥哥,有三分像。”沙琳轻轻扬唇,道。“不过,你比你哥哥好看多了。”
尤其是眼睛。
“谢谢。”奥斐丽亚·费恩哭笑不得地道。
“知道要干什麽吧。”沙琳调整着那对做工精致的金色圆形耳环,挑了挑眉,扫视着机舱前方那几人。
“监视器?”奥斐丽亚眼尖地发现了耳环上豁口,那里正夹着一副录音设备,用目光询问道。
“嗯。”
“又要搞事情。”
“?”
她出现幻觉了?
这个莫名熟悉的声音……
“马克·卢米埃?!”
“是我,你好啊,薇恩那个擅长搞事情的好闺蜜。”
话音刚落,清俊的金发男孩扬起了一个格外张扬的笑容,海蓝色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少女的耳环,如同古典油画中标准的骑士一般,轻灵中带有一丝热烈。
“在法国发展的怎样?”沙琳选择性忽略那几个字,心道之後一定要从薇恩那讨点利息,不然怎麽“报答”某人在马克面前的“美言”呢?
“稀奇啊,居然没揪着那几个奇怪的字眼不放。”马克眨了眨眼,道。“有什麽要说的,放心说吧,施了闭耳塞听了。”
“我也施了。”沙琳翻了个白眼,道。“我就说,简为什麽要我在假期之前学会这个魔咒。”
“你不是都会幻身咒了吗?”马克故作奇怪地看了一眼某人发黑的脸色,道。“而且以你的分析能力,猜出原因并不难。”
“我他娘在演戏。”沙琳深吸一口气,加上一道无声咒,道。“我发现,果然不能跟你讲话。”
讲多了,气得半死的还是她本人。
偏偏这小子还老装成一尘不染的黑珍珠。
“还有,施主你印堂发黑…”
“小仔!我印堂发黑还不是被你气黑的。”沙琳忍无可忍地举起手中的杂志,逮准时机便对着马克当头一棒。“我们的时间不多,正好马克你来了,我们说正事。”
“就在起飞前,空乘给那个几人发了本杂志,我给你顺来了。”马克不知从那里掏出六本杂志,得意洋洋地道。“复制咒,好用得很!"
“这里,”沙琳微颔着首,指向了几个几乎看不见影子的标记,道。“这个东西我在塞尔波纳薇利身上见过很多遍了。”
“那麽,这个就是他们给他的东西。”马克眼神微凛,接过杂志就取下耳朵上架着的钢笔,对准某处一按——咔哒,一架微小的放大镜应声弹出。
“又或者说,是情报。”沙琳呲牙一笑,看上去就像被馅饼砸中一般,十分得意。
“沙琳,也就是沙琳,才会显示出你的真性情。”马克微微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揶揄起了这位朋友,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未停。“不过,你这丫头是不是看上费恩家那小子了?”
“怎麽可能?”沙琳两手一摊,道。“你仔细数数,我和费恩最多也就是演过一场戏的交情。”
闻言,马克与安妮微微一笑,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赢来了某人的白眼。
就算不是现在,他俩距离“有一腿”的日子也不远了。
演过一场戏?
奥斐丽亚挑了挑眉,心下了然。
这出戏,就是四年前让自家老哥印象十分深刻的那场戏吧。也是这出戏,让那群人自乱阵脚,生生被哥哥套出了“堆积如山”的情报。
从这个角度上,她倒还真的靠自己和对方“演了一出戏”的交情,帮了安泽尔·费恩一个大忙。
不过,根据一手资料,自家哥哥最近总是看着《魔法史》发呆。
俗称思春。
但是看沙琳,或者说索菲亚的反应,自家亲哥此时此刻应该处于单相思之中。
可鉴,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过,鉴于沙琳一口一个费恩,她是否可以假设,索菲亚·兰科对安泽尔·费恩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如果这都不够明显的话,参考一下某人对马克的态度,妥妥的暴躁老姐对上皮到上房揭瓦的欠抽老弟。
仔细想来,这倒是和PB与那匹贱贱的大黑马之间的关系有异曲同工之妙。
“啊!”
刹那间,衆人交换了个眼神,心情如同砝码一般,迅速沉了下去。
出事了。
沙琳与马克对视一眼,一同从座位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