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北城市中心医院。
陆婉清将水果放到宋母的床头,宋母两鬓白发间还绑着绷带。
宋母艰难地睁开眼,两眼浑浊:“婉清,别墅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已经开始哽咽:“邹警官已经来过医院了,他们说承渊已经死了……”
陆婉清再次听到‘死’这个词,心头似乎还是有猛兽撕咬,痛得厉害。
她没有说话,却听宋母开口:“我和老宋找了承渊7年,就盼着承渊回去,怎么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她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陆婉清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连忙向前拦住她:“宋姨……”
她感受到自己手下充满褶皱的手,心头疼痛。
陆婉清刚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母声音里满是悲痛:“承渊肯定受了很多苦,别墅里的那个畜生,就连承渊的那只狗都对待得那么残忍。”
她一瞬愣在了原地,事发后,她一心只在宋承渊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注意。
想到这,陆婉清刚想开口问,就在这时,警局的电话打了过来。
宋母按下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宋承渊的家属吗?麻烦来城北警局认领死者遗体。”
她慌乱地从病床上下去,却被陆婉清拦住了,她低声开口。
“宋姨,我去接承渊回家,你先好好养伤。”
尽管陆婉清那样说,宋母依旧坚持下床去领遗体。
两人到警局时,雪已经停了,天气放晴。
这样的天气,陆婉清只觉得更冷,这一身冷意在再次看到宋承渊的遗体时达到了高点。
白皙的皮肤好似与雪地融为一体,双眼紧闭。
可宋承渊的嘴角却因为被做成标本,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刺得她双眼通红。
她将遗体搂入怀里,喃喃。
“对不起,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