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为冷笑着说:“你问问你们村子的村民。”
赵狗娃转身,看向赵家村的几个小伙子,最先将目光落在赵猛身上,掷地有声的问:“赵猛,你狗日的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去看电影吗?谁让你们打仗的?”
赵猛明显一愣。
打仗?
这特么不是你让我们过来和徐家村的人打仗的吗?
现在你特么还好意思问我?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赵猛这会儿也学聪明了。
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村长,误会,这其中肯定存在什么误会……”
正说着。
赵二驴站起身来,对眼前这帮人掷地有声的说:“你们就别在这里狗咬狗了,徐胜利,你现在和赵狗娃出去商量,等有了结果,进来和我们再说。”
听到这话后。
赵狗娃心头一松。
不想徐胜利却叹了口气说:“几位领导,不是我事情多,这件事情直接牵扯到了周风同志,我的意思是,我们村子,就让我和周风同志出面,赵家村这边,就让赵狗娃和赵猛同志出面,我们四个人出去商讨,等有了结果之后,我们再来汇报。”
赵二驴还没来得及拒绝。
杜有为率先开口说:“嗯,这样最好。”
“那你们先出去商量吧。”
赵二驴攥着拳头,心里愤愤不平。
赵狗娃心里七上八下,瞥了眼蹲在地上,还被绳索绑着手腕的赵猛,然后上前,亲自将赵猛手腕上的绳索给解开。
四个人来到门外。
周风从裤兜中掏出大前门香烟,先给了徐胜利一支,然后自己点燃一支。
月光下。
寒风萧瑟。
周风和徐胜利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袄。
可赵猛与赵狗娃就不同了。
赵猛家里本来就没几个钱。
平时穿衣服也没什么厚实的衣服。
他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赵狗娃比赵猛还惨。
他身上虽然穿着军大衣。
但问题是,刚刚从赵家村一路骑着自行车前来,出了一身臭汗,里面的线衣都已经湿透了。
这会儿站在外面,寒风吹来,透过棉袄,湿透的线衣贴在皮肤上,这滋味,就像是寒冬腊月,有人朝着他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阿嚏!阿嚏!”
刚站住脚没几秒种,赵狗娃就开始打喷嚏。
周风轻咳一声,看向徐胜利:“徐叔,咱们先商量商量吧。”
徐胜利嘬了口香烟。
不慌不忙的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是赵家村的人挑起来的,咱们徐家村方面,受伤的总共个有十一个人,他们估摸着这一个月内肯定是没办法去地里干活了,影响生产队的收入,他们需要赔偿。”
“除此之外,咱们村子这些人的医药费,那也是要赔偿的。”
“至于他们村子受伤的人,呵呵,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徐胜利在徐家村霸道,但是在外村人面前,更加霸道。
他这个村长当的,还算是比较合格的。
该护犊子的时候,他是半点儿也不含糊。
其实这也不怪徐胜利不讲理。
他从当村长之前,老村长就告诉他,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安稳的一直坐下去,就要有手段。
这手段,不仅仅要对自己村里人,也要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