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解释道:
“那是云雀前辈,他一个人就够了,多了反而妨碍他。”
有点理解了,像中原中也那样的ACE吧,实力和别人断层,硬要配合的话只会拖後腿。
沢田突然问我:
“说起来你在港口Mafia是做什麽的?”
这个问题就好像问修空调的人是做什麽的一样。
我垂着眼,理所当然地说:“杀人放火的啊,经常犯罪,偶尔违法。”
“你竟然会愿意做这些?”
“也不是全部。”我摆弄着指尖的绿色小人,“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我才愿意处置。别人去做我不会管闲事,但我自己办不到。”
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一点很奇怪。
我也经常因此惹上麻烦。
*
在港口Mafia的时候。
森欧外问拒绝任务的我:“就因为这种原因?那你打算每次都给任务目标做背调吗?”
他嘲讽地问:
“是不是还要统计一下他家里的人口,问他的孩子是不是没了爸爸就没办法上学,妻子能不能负担起後续的房屋贷款?”
“在你浪费的这些时间里,有多少人被残害了,组织的多少利益损失了,你知道吗?”
可我擡起下巴,用清亮的眼睛直视着他:
“在剥夺别人的生命之前考虑清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觉得我奇怪,我反过来无法理解他。
我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想法,他能够毫不在意地抛弃细枝末节,维护全局的稳定。
但我会把死人堆里的每一个人翻过来,试探他的呼吸,没死透的话就搬回医疗室。
我无所谓别人觉得我奇怪或是虚僞。
不理解也好,下绊子也罢,我只愿意做自己情愿的事情。
这就是太宰嘴里愚蠢的“过刚易折”吧,那些看我不顺眼的家夥马上就围了上来,在我出任务时使绊子,换了哑炮的枪和破损的地图。
太宰一开始只是冷眼旁观,期待我改正,直到发现我就是不会改。
“你不求助我吗?”他俯下身问我。
我从地面上爬起来,摇摇头:“不用啊。”
小喽啰而已,虽然数量多聚齐在一起成为了力量,我自己可以解决。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灰头土脸,双眼却从未黯淡的样子。
然後某一天,他突然用僵尸一般的躯体弹起来,大声说着:
“真是受不了你!”
他像啄木鸟一样指着我的脑门质问:“这里面是石头吗?”
太宰难得情绪外露地发泄:
“你为什麽就不会转过弯?你一定要撞破南墙吗?”
我听不懂他在恨铁不成钢地讲什麽。
只知道在那之後,他把那些下绊子的家夥全都修理了一遍。
很多人死了,剩下的人也不好过。
有的关进狗笼子,有的被赶出,有的人贪污的财宝都被没收,然後挂到了市中心的圣诞树上。
再没有人敢给我使绊子。他们全都被太宰治教训了。
他假装无意地带我去看那棵圣诞树,周边的女生惊呼着小声讨论树上的宝石:
“是假货吧?”
“但是色泽真的很漂亮……是谁挂上去的呀?”
太宰治臭屁地“哼”了一声,炫耀的意味溢于言表。
我很给他面子地海豹鼓掌:“真厉害,特别漂亮。”
“嗯,送给你的。”他高傲地施舍给我。
我惊讶:“是圣诞节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