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补上了H:“I丶R丶I丶S丶H,Irish,爱尔兰威士忌,他在组织里很有名……但除开那件事,他依然很有组织的风格——”她冰蓝色的眼眸看向了僵在原地的名侦探:“恭喜你,中奖了呢。”
***
下午,高中生毛利兰放学的时候,茱蒂也正好结束了面试,依靠夏子的常识恶补和自身国家母语是英语的优势,她成功地被聘为了帝丹高中的英语老师。
行走在满是青春的校园里,茱蒂除去脸上的笑意,心情却无法再如昨日落地般那麽单纯。地铁站前的那一枪,晚上被侦查过的安全屋,丢失的加密电脑……这座城市对追寻贝尔摩德而来的她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
出于直觉,她没有前往昨晚约好的黑骑士酒吧。而是在外面住了一晚酒店後尽早换了间出租屋。现在想来,那条所谓的詹姆斯的短信真的可信吗……而詹姆斯——真的还是詹姆斯吗?
这座庞大而华丽的囚笼里,我该相信谁?
秀当年孤军奋战的感受,原来是这样的吗……
她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停在帝丹高中不远处的标志607。然而在伸手打开车门前看到了副驾驶窗缝上别住的小卡片。
广告?茱蒂警惕地扫视一圈,停车场里大部分车窗上都卡着卡片。但除了外国车型基本别在了驾驶座上,没有的或许是新停不久的。她小心地取下来,仔细检查过车门後绕到另一边开门坐进了驾驶座。
廉价的小纸片,印着潦草而庸俗的披萨广告,下面的热线电话甚至模糊不清。然而茱蒂却终于笑了出来。
这是来自詹姆斯的联络方式。这家披萨开在纽约的小角落里,已经倒闭。然而曾经加班点外卖时,它被詹姆斯小组的成员公认为是最难吃的一次披萨,直到今天这个记录还没人打破它。
她撕开纸片的塑料薄膜,从包里摸出打火机远远地轻轻一燎,白色的纸片上逐渐浮现出黑色的地址。果然是消失笔。
半个小时後,银座的白皇後甜品店,茱蒂总算在窗边找到了那位已经点了半桌甜品的接头人:“詹姆斯?”
“别担心,茱蒂,我能证明我不是被易容的。”詹姆斯把一碟水果塔推给她,“比如那家披萨店只是披萨里面最难吃的,外卖里面最难吃的是奇怪的中餐馆。”
“你说得对,没人能忘记那家中餐馆。”茱蒂扶额,“不过詹姆斯,你的英国作风残留很严重啊——任务期间也不忘吃下午茶吗?”她拿起叉子咬了一口,嗯,甜食使人心情愉悦。
詹姆斯耸了耸肩,这时候他看起来又像个美国人了:“这是血统问题,我也没办法。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里刚好能看见下面那个广场的全局?”
她疑惑地低头,那一瞬间连血都冷了——
那是她当初眼前发生狙击的广场。
“有人目睹了全局……甚至注意到了我?”茱蒂知道詹姆斯在暗示什麽,她可能从落地的那一刻就被盯上了。
“我们很难确定是哪一方在刺探。你在这里待久了就懂了,东京是个漩涡,但表面上还是平静的海面。”詹姆斯想起那个男人发来的委托短信,“我们所能依靠的,或许只有自己,和所有能利用的人。”
“你已经在调查的话,有怀疑对象吗?”茱蒂捏紧了银叉,“——组织?”
詹姆斯双手十指交叉支撑着下颌:“无法确定立场,但人选还是有的,我已经委托弗朗索瓦查了这家店的监控,那个时间段坐在这桌附近的人只有三个——一对外国情侣,和一个孩子。”
“那对情侣的信息给我一份。”茱蒂凝视着大面积落地窗外逐渐积蓄的阴云,风暴渐临,“我要探明她是否参与的可能性。”
詹姆斯默认了。他知道茱蒂对贝尔摩德这麽久以来的追踪,已经完全无法劝说,她总是这麽倔强,和二十年前一样。
这场会面最终在食之无味中结束。
茱蒂先离开了白皇後,她还得绕路再次回到那间新租的出租屋,确保自己没有依旧被跟踪。
电梯到达了她的楼层,人群涌出又塞满。然而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她擦肩而过——人潮拥挤中他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句警告:“记得注意你的包,亲爱的FBI小姐。”
她转身企图抓住什麽,却被他猛地一推後跌入电梯里的人群中,门已关闭。
茱蒂略微颤抖地打开手提包,一张打印而出的明信片躺在最上面,一个新的地址,以及意味深长的一行英文:“Letstalk(让我们来谈谈)”
是昨晚抢走了她电脑的那个灰风衣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委托詹姆斯的就是阿卡伊啦,这波是阿卡伊和池青的隔空交锋,但是我们有情报员回音!茱蒂那个纸片就是小学常玩的消失笔,可以练字的那种
*目前已出场的原创酒大总结——
「桑格利亚」爱慕鹤见业的女爱尔兰人,组织的谈判专家,专门负责重大交易
「马斯提克」美国双性恋艺术家,波本在美国的短期搭档并视其为缪斯,组织的突击手
「兹瓦尼亚」潜入公安的卧底取代了笠间空也,原名已抛弃,已被组织处决
「布伦尼文」和贝尔摩德有关的狙击手
「卡沙萨」松田阵平,爆破专家
「潘德林威士忌」伊吹和彦,旧名萩原研二,爆破专家
「巴林卡」潜入ICPO的卧底大卫·伯恩,已结束返回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