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制造混乱只是最浅显的一层目的。”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将话题拉了回来,又顺手打开了面前的电脑。
他一边给[死屋之鼠]的成员下达命令,一边云淡风轻地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理想——消除掉世界上全部的罪恶……”
水谷悠没忍住小声接话:“首先是犯下傲慢之罪的……”
费奥多尔缓缓转头。
被死亡注视的水谷悠:……
水谷悠老实了:“没事,我没什么要说的,费佳你继续。”
费奥多尔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接着刚刚的内容道:
“……消除世界上全部的罪恶异能者,创造一个没有罪孽、更为美好的新世界。”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水谷悠突然变得古怪的表情,费奥多尔依旧耐心地问道:
“您对此又怎么看?”
水谷悠没有立即回答。
毕竟——
费奥多尔这段话也太奇怪了,他还能怎么看?
他顶多坐着看,站着看,躺着看,抱着费佳看……
和费奥多尔对视了好一会,水谷悠还是忍不住了,偷偷和系统讨论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剧情?在罪恶方面异能者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吗?】
系统说了句废话:【可能是有没有异能的区别。】
水谷悠:……
【行了闭嘴吧,你这种治好了也流口水。】
系统:【。】
有本事别问它!
费奥多尔明显注意到了水谷悠的纠结,他主动道:
“没关系,您可以说出您的真实想法,毕竟我们是恋人,恋人不应该对对方有任何的隐瞒——”
“——不是吗?”
费奥多尔的语气带着非常明显的引导意味,还有十足的压迫感,足以当场击溃一个三岁的西格玛。
但是水谷悠一向没有足够的危机意识,他只觉得自己从费奥多尔这里获得了免死金牌,瞬间起了精神。
不过水谷悠还是记得要再试探一下的:“那……费佳,我说什么你都不许生气。”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
水谷悠被好脾气的费奥多尔感动了一下。
但是很快,这一点点感动就化作了浓浓的吐槽欲——
“我没有什么看法,就是感觉有人突然在我面前表演了一段‘我们黑底白纹马将和白底黑纹马彼此世代为敌——!’”
水谷悠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狠狠碾过了,或许是因为命运之神确实不适合思考人类的逻辑:
“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分辨彼此,又怎么世代为敌?”
“最关键的是,出现极端情况又该怎么办?”
“比如——”
水谷悠比划了一下,“拥有消除异能力的异能力的太宰治,他到底属不属于罪恶异能者?从普通定义上应该是算的,但是仔细想想总觉得太宰治甚至可以成为新世界的圣子……”
太怪了,实在是太怪了,这完全不能细想啊!
“就算不说这个,单说罪孽——”
“只要是智慧生物就很难没有所谓的罪孽,要我来看,将智慧生物全部杀光都比只杀异能者靠谱,这样起码能让罪孽再度诞生的时间延后不少,费佳你也太善良了,属于保守派看了都要直摇头说不够激进的程度……”
费奥多尔:?
他,善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