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稍微淡定了点,说:“没听他说过啊。”
徐不凡笑着说:“以后司哥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不是说人越红黑料越多嘛,你们几个可记住了啊,要是真有人找到你们要黑司哥,怎么做你们都知道吧。”
老三锤了他一拳,“要你提醒,那肯定的,我们就是惊讶。”
“还有,”徐不凡看向季杭,表情依旧是笑着的,“我们不和司哥在一所学校了,就得麻烦你监督,真不能谈恋爱哦,不然以后被扒出来未成年就谈恋爱,多大的黑料。”
听了徐不凡的话,老三他们这才意识到,司哥和季杭,好像更难在一起了。
对这个认知更清晰的是老三,因为他比别人多和季杭说了几句话,也从这几句话中明白——
季杭和司云起是互相喜欢的。
可惜当局者迷,喜欢一个人时会变得胆大又胆小。
他看着季杭,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不甘心,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这个人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季杭的笑很纯粹,目光一直落在酒店大厅里站在前台的人身上。
季杭顿了很久,他看着司云起在低头写什么东西,当司云起写完后把纸交给前台转身往这边走时,他语气轻快又笃定,对徐不凡说:“我知道的。”
等司云起走进旋转门时,季杭依旧笑着,又重复了遍:“放心吧,我知道的。”
徐不凡不再看他,转身走到路边。
司云起出来后,见他们的表情有点奇怪,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三说:“没事,就是刚知道,原来司哥你要艺考。”
司云起闻言,目光先看向季杭。
这人却很自然地走到自己身边,蹭了下自己的肩膀,说:“挺好的。”
紧随着季杭说:“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他们回家拿上行李要赶高铁。离开的路上,司云起把从前台盘里找的酸梅递给季杭,说:“含上。”
“好。”季杭接过,上了出租车。
他们之间有几分钟的沉默,车行驶很快,某一刻,司云起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开口:“我是要艺考。”
季杭看向司云起,兴许是过了很久,又也许只是一秒,他说:“嗯,又不会影响什么,你不用和我解释。”
看着季杭如常的表情,这人太自然了,像是在听不相干的事情,司云起也形容不上来他的感受。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会放手,季杭要一直在他身边。
车已经开走很远了,老三看着还站在路边的徐不凡,走过去问:“你愣着干嘛呢。”
徐不凡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每次觉得自己干的不是人事时,又会想起黄奶奶弥留之际的话。
“我在祈求菩萨。”徐不凡说。
老三了解他,“怎么,你也觉得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啊。”
“不是,”徐不凡说,“我求菩萨保佑,司哥他能幸福。不管这路怎么走,还是希望他能幸福。”
此刻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也内心雀跃地祝愿司云起。
这个人就是礼宾。
婚礼散场,人们都走完了,过了十几分钟,他收到一封邮件。
是封表彰邮件,被表彰的人正是他。
邮件里说,他的工作受到了客人的高度肯定和表扬。
然后他看到了司云起留下的表彰信。
很简单,也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
【致礼宾:情商很高,很会说话,谢谢。】
礼宾:“???”
我情商高?我会说话?谢我干什么?
我今天刚因为说出错担心被投诉啊!
要不是前台再三肯定说来宾交代了是感谢信,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反讽了。
三个小时后,季杭和司云起已经到了高铁站。
家里该卖的也已经卖完了,只剩一些黄奶奶的小东西放进了书包里,别的司云起什么都没有带走。
老三说:“司哥,你以后回来的时候和我们说一声呗,咱们聚聚。”
“对啊,”老四说,“好歹也是装满你回忆的地方。”
司云起:“我不靠回忆活着。”
“……”
“路上时间挺长的,我去给你们买点零食,”徐不凡心一直提着,总是担心会有差错,问季杭,“你跟我一起去?挑点你爱吃的零食。”
季杭说:“好。”
包留给司云起拿着,季杭坐上徐不凡的三轮车,走了几分钟到了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