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能提前预料的。
“好啦,裴宝。”
江羡寒用手指戳了戳季裴的后背,笑着说:“别生气了嘛。”
江羡寒凑过去贴在季裴身后,嘴唇亲吻着她的耳垂:“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会了。”
季裴:“……”
她背对着江羡寒,闷声说:“晚了,我已经想起来了,现在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院长她们一家。”
“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
季裴觉得江羡寒就是自己的一道劫,这个人无论说什么都有理有据,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不过,她很快还是原谅了江羡寒,决定不跟这个人斤斤计较。
*
季裴今天坐了半天飞机,又坐车在山路上晃悠了几个小时,早就身心俱惫。
她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江羡寒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两个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第一天夜里,相安无事,江羡寒没有趁着季裴睡觉,对她做些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可是第二天夜里就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第二天,刚吃完晚饭没多久,蛋黄派和妞妞被司机送了过来。
两只狗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在院子里撒了欢地跑着。
蛋黄派是个自来熟,妞妞一开始有些扭捏怕人,过了半个小时,跟家里所有的生物都混熟了。
陈桑欠着两只狗,开心得合不拢嘴。
她家之前那只看家护院的大狼狗去世了,陈桑哭得伤心欲绝。
陈桉本想再买一只狗,抚慰一下她,却遭到了陈桑的拒绝。
她没有走出来,她害怕再一次经历这种悲痛的生离死别。
“妞妞!蛋黄!快过来!”
陈桑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跑,身后跟着两只吐着舌头的大型犬。
蛋黄派现在已经快超重了,跑也跑不快,稍微运动一会儿就累得趴在地上。
季裴见陈桑特别喜欢肉乎乎的蛋黄派,忍不住提醒说:“你别看它长得这么喜庆,实际上心眼子比藕还多。”
陈桑摸着蛋黄派软乎乎肥嘟嘟的小肚子,笑着说:“不会吧,它很聪明还很可爱,而且一点都不挑食。”
季裴一脸无奈地看着谄媚的蛋黄派,笑着说:“我已经跟桉姐说了,让她把家里的腊肉腊肠,所有和肉类有关的食物都收起来,最好是挂在人都够不到的地方。”
“你见它长得可爱长得胖乎乎的,实际上它的嘴都没闲过,特别爱偷吃东西。”
陈桑诧异道:“不会吧,那么可爱的小狗,怎么会是小偷呢?”
季裴抬起头,看了一眼牵着妞妞往这边走的江羡寒,笑着说:“它就是偷吃才长这么胖的。”
晚上洗完澡,季裴坐在床边往脸上拍水乳,然后撕开了一张面膜贴在脸上。
C市的天气比较干,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深色皮肤,白皮肤的人几乎很少。
这不禁让季裴想到了覃思,她是个土生土长的C市人,却是肤色雪白,晒都晒不黑的天生丽质。
江羡寒在外面和院长聊了一会儿,两个人相谈甚欢。
院长眼神敏锐地发现了江羡寒手里的戒指,其实她们一家三口在昨天刚来的时候就看见了。
“阿裴是个好姑娘,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善良的孩子。”
院长将灰白的头发别到耳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江羡寒。
“你和阿裴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江羡寒愣了一下,问:“院长,您是怎么知道的?”
院长笑了笑,说:“你们两个就差把‘已婚’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说:“我们只是领了结婚证,婚礼还没办呢。”
“领证?”
院长眨了眨眼睛,问:“国内现在也能领证了吗?”
江羡寒笑着解释说:“我们是在新西兰领的证。”
季裴敷着面膜,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走到门口,江羡寒已经和院长聊完天回来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啊?”
江羡寒看着突然敷起面膜的季裴,笑着说:“聊了些和婚礼有关的事情,对了,你怎么开始敷面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