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登时神清气爽,酒意全无,也不知是扎得好,还是扎得疼。
“沈姑娘不止会验尸,竟还会针灸。针灸醒酒,本官倒还是头一次见。”
这样的姑娘,他张伟很是欣赏。今日一见他就心生欢喜,难道说这就是一见钟情?不知日後有没有机会。。。。。。
张伟快步走到沈雁回的身旁,清了清嗓子,“不知沈姑娘可有心。。。。。。”
“方才吃了这麽多咸东西,渴吗?”
谢婴走到沈雁回的另一边。
“有些。”
“本官瞧着那儿有卖石榴的,吃吗?”
“石榴吃起来有些麻烦。”
“那喝石榴饮子,本官瞧见了那儿有卖饮子的,上头也摆了石榴。”
“不知沈姑娘可有心。。。。。。”
“要加蜂糖吗?”
“不加,石榴饮子本来就甜。”
张伟揉了揉眉心,又拍了拍脑袋。
他的酒还未醒吗?
犹记一年多前,他在汴梁见过怀风兄一次。明明年纪要小他许多,但远远一望,却也能从他眼眸感受到肃杀之意,叫人心生胆寒。
正如汴梁有不少人道——谢婴此人心思缜密,目光锐利,有狼顾之相,不可深交。
他这次邀请怀风兄,也是思量了许久,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的。
狼顾之相在哪呢?
张伟从今日一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莫不是贬官而来的怀风兄实则在路上已经被他人替换了?又或是正三品贬成从八品,给怀风兄的锐气都贬没了?
这什麽石榴饮子这麽好喝,叫怀风兄亲自去买,还捧碗前来?
张伟转念又一想,毕竟是他治理下结出来的石榴,制成石榴饮子,自然是好喝的。
“方才那几个人说,前两日看到侯三总是在赌坊子出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我们要尽快查清这案子,免得届时像青云县那样,传得风言风语,弄出个僵怪来。”
沈雁回捧着石榴饮子边走便喝,一边分析案子,一边赞叹,“张大人,你们铜锣县的石榴好甜啊。”
清甜可口,十分解渴。
“沈姑娘喜欢就好。”
听了沈雁回的夸奖,张伟快步跟上,喜笑颜开,“赶明儿等沈姑娘回青云县,本官叫人摘些给沈姑娘带走,好不好?”
这般在意百姓生死,又技能颇多的姑娘,还会夸他们县的石榴呢。
张伟偷偷喜欢。
“青云县结的石榴,不甜吗?”
谢婴背起了手。
“好。。。。。。算了吧,咱们青云县也有。”
沈雁回低头老实喝石榴饮子。
“沈姑娘不要客气,赶明儿啊,本官再带你去瞧瞧我们铜锣县的风土人情,满田稻香。老百姓们养得稻花鱼啊,也肥得很呢,很适合煲豆腐鱼汤,也是好滋味。”
张伟更加热情,心里头已经思量好等破了案,就待沈雁回好好逛逛。
张伟非常喜欢。
谢婴拽住了沈雁回的衣袖。
“怎麽了,谢大人。”
温热的呼吸拂过在沈雁回的耳畔,壶柑香更浓了。
谢婴耳语。
声音只有二人才能听见。
“本官不想去逛夜市了。等破了案子,我们回青云县,好不好?”
似是谢婴第一次这样说话。
沈雁回微微擡眸,能看见他清晰的脸,很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