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您放心。。。。。。这次一定能将钱都还给您。”
胡田千恩万谢,哈腰点头地从赌坊子里出来。
“我们不抓他吗?”
张伟见沈雁回与谢婴跟在胡田身後,他也快步跟上,“万一他是杀人凶手,让他跑了怎麽办?”
“张大人可有证据?眼下没有证据,抓了也没用。”
沈雁回手里还攥着装着石榴饮子的碗,“方才他听了胡峰之死後,神色虽大变,但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跟着他,许能有些线索,也不至于打草惊蛇。若胡峰真为他所杀,他竟还能这样一直泡在赌坊里,与寻常无一二,那他当真是既铁石心肠,又有高超的演技。但拥有这般胆识的人,不会沦落成这样。。。。。。”
好聪明啊。
谢婴嘴角微扬。
“沈姑娘当真是聪慧,易达佩服。”
张伟听了这番言论,自然也要夸奖。他走在沈雁回的身边,目光里流露出无限仰慕。
好聪明啊。
张伟超级喜欢。
“碗给本官,本官来拿。”
谢婴如今也不知晓自己心里是个什麽滋味,就是他不愿意沈雁回与张伟走得这样近。
就张伟眼下的眼神,那样的灼热与大胆,叫他看了心里发闷。
不舒服。
就见了一日,竟是自称“易达”了?他竟不知他们已经有这麽熟识了?
他还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怀风呢。
她今日才知晓他叫怀风呢。
“一般啦。”
沈雁回攥了攥谢婴的衣袖,“谢大人我们跟紧点,一会儿人要跟丢了。”
“好。”
胡田走过赌坊那条街道,紧接着往乡道上走,那是方才沈雁回他们走过的,通往胡峰鸡舍的方向。
乡道上种了不少柿子树。已是深秋,柿子熟得透彻,更有不少掉落在田埂山,红彤彤的冒着蜜浆,惹人发馋。
“胡田!拿命来!”
忽有一个身影从一棵粗壮的柿子树後蹿出,举着一把柴刀,直奔胡田而去。
胡田才在赌坊里被踹了好几脚,本来就满身疼痛,哪里是拿着柴刀之人的对手。眼瞧着柴刀就要砍到胡田身上,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按在了空中。
“放开我!我要杀了胡田!胡田你这个畜生,你还是人吗!我要杀了你!”
侯三被张伟紧紧地抱着,而谢婴趁机打掉了他手中的柴刀。
他四处乱蹬,更是胡乱挥拳,全砸在了张伟的身上和脸上。
“你放开我!”
侯三满脸泪水,狠狠地咬了张伟一口。
张伟皱眉低哼,却依旧没有放开侯三。
“大人,您。。。。。。”
在身後跟着的衙役正想拔刀,张伟却冲他们摇了摇头。
“侯三你疯了!你杀了你师傅,还要来杀我?你太可怕了,你真是太可怕了!胡峰这是捡了个索命鬼!”
胡田蜷缩在泥地上大惊失色,方才那柴刀就离他的头不过几寸,被侯三磨得锋利不已的柴刀割破了他的发带,在赌坊子那泡尿最终还是淌了出来。
“你放屁!”
侯三声嘶力竭,眼泪越滚越多,将整张脸都给津满了,“师傅明明就是你杀的!你这个畜生,我眼下就杀了你,为师傅报仇!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这畜生!”
“不可能!胡峰不是我杀的!”
胡田散着头发,躺在地方大声反驳,“不可能的,你别污蔑我,你这是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