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却一个脚滑,径直跌入了池水中!
院子里有冷风和人影经过,悄无声息地换走了砖块内的信,隐藏了封府的关键信息,只留了鹿微眠放弃太子的话。
夜过子时,院墙外的砖块松动,将藏于砖块内的信拿走。
深夜东宫内依然灯火通明。
姜崇将信件送到房内。
慕青辞看着信件上说着鹿微眠不愿再与他联系,眉头紧锁。
他沉吟良久,有些怅然,“阿眠生气了,她怪我。”
屋内有片刻的寂静,慕青辞放下手中信件,“她怪我是应当的,是我没保护好她。”
慕青辞提笔又停顿,他吩咐姜崇,“去把九天玉印拿来。”
姜崇闻言擡头,不得不提醒,“这……九天玉印,是为将来太子妃打的。日後您登基,这就是新後凤印。此物极为重要,怕是不能……”
慕青辞重复,“拿来。”
姜崇只得应声。
慕青辞没有再写那些虚无缥缈的哄慰陈词,直接写了一封请婚书,将玉印放在信封内,“务必送到她手上。”
姜崇躬身接过,“是。”
姜崇提起另一件事,“殿下,兵部曹兴曹大人来信,人还在京城避风头,请咱们帮忙,明日月初城防守卫换班时,溜出京城。”
这几日慕青辞被封行渊抓住了私换军械的短处,只是还没有证据指证慕青辞是幕後主使。
慕青辞命掌管此事的曹兴躲起来,以免被封行渊抓住把柄。
但能让这件事,彻底无从查证的办法,其实很简单。
“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慕青辞随口道,“你知道该怎麽做。”
姜崇颔首,领命离开。
踏出寝殿,姜崇站直身子,身形颀长玉立。
寒戾月色落在姜崇眉眼上,他叫来暗卫,将曹兴的事情安排下去。
复而又看到了另一封带给鹿微眠的信。
*
晌午时分,暮雨采买回院,兴冲冲地进屋,“夫人,我今日买到了东昌楼的奶白糕。”
暮雨将食盒摆在桌上,没有听到鹿微眠的回应,擡头看过去。
只见鹿微眠撑着额头,盯着手里的书本发呆。
暮雨凑上前,又叫了她一声,鹿微眠才回过神来。
“夫人心情不好吗?”
鹿微眠放下手中的书卷,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没事。”
“对了,”鹿微眠提起,“徐桦去哪了,昨日让她出去就没再看见她。”
暮雨想起来,“今早我去问了咱院里的看守侍卫,说是被姑爷遣出府了。估摸着投奔太子了也未可知。”
鹿微眠听是封行渊摆平的,一时也没吭声。
暮雨看她,“夫人来吃点东西,心情就会好了。”
鹿微眠起身,跟着暮雨过去。
暮雨一层一层打开食盒,将奶白糕摆在鹿微眠面前,“今早我去的时候,那掌柜的都认识我了。”
“他说瞧我们好几次去都没买到,特地给我们留了一份。”
暮雨说着掀开最後一层,一封信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暮雨愣了一下。
鹿微眠看着熟悉的信笺,一时间眉头紧锁。
“我拿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啊,这是什麽?”暮雨一头雾水地拿起来,“该不会是掌柜送的什麽问好信……”
“不是问好信。”鹿微眠冷淡出声,“是东宫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