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轻而易举地被压制,被他攻陷弱点。
封行渊的手指缓慢试探摩挲着。
他还记得上一次检查她“伤口”时的触感,与那次无异。
大概是这次紧张,她伤口绷得更紧了些,一节指节就卡住。
他印象中,书里说除了外面有机关,里面也有,就是需要一点点探索尝试罢了。
当下里面的机关找不到,就先动外面的。
鹿微眠望着头顶床幔,像是溺水的鱼儿,很被动地寻求喘息的空间。
但却在他探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时,忽然攥紧锦被,轻咬唇瓣。
封行渊心下愉悦,“看我发现了什麽。”
鹿微眠不知道他找到什麽了,但是也咬着唇瓣不敢说出话来。
封行渊漂亮的手指撬开她唇齿,“咬我。”
鹿微眠薄唇被他卡住,也不咬他,憋得泪眼汪汪地时不时渗出些压抑不住的气息声。
封行渊轻“啧”一声,这样都不咬他,“好乖。”
就在鹿微眠以为他这是心软,不再折腾她的意思时,听到他一句,“更想欺负了。”
鹿微眠心口也跟着发酸发胀,像是心脏里都被什麽充盈胀满,随着心脏搏动的频率一点点碰撞,然後逐渐加快。
那跳跃的频率让她头脑发昏,有些喘不过气来。
鹿微眠伸手去抓他,但是够不着,无力地在空中滑过,只能抓住他一只手臂。
“他为什麽会觉得,我护不了你呢?”
鹿微眠反应慢了半拍,但意识到了。
封行渊竟然还是在说慕青辞的事情!
怎麽就是哄不好了呢!
“你怎麽……”鹿微眠嗔怪的话都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激得浑身一抖,想要咬唇又被手指顶住牙关。
“我怎麽了?”封行渊压低身形。
“说话。”
鹿微眠说不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封行渊带着股狠劲,继续问着,“阿眠为什麽会觉得只是被碰了手而已呢?”
“该不会是阿眠从前经常跟他碰手吧。”几乎是同时,第二根漂亮的手指也消失在温泉之中。
鹿微眠忽然像是被剖开命脉的鱼儿,心肺都被塞满,身形都剧烈地颤动一下,“你说,你今天说,我只移开了一次!”
“嗯?”封行渊眉梢微扬,尾音像是带了鈎子,“我怎麽记得是两次?”
待她是适应过後。
“或许还有,第三次……”
鹿微眠挣动起来,“救……”
“让谁来救你啊?”封行渊嗓音沉哑,蕴含危险气息,“慕青辞吗?”
鹿微眠拼命摇头,再也顾不得外面是不是有人,会不会听见他们青天白日里在做什麽事情。
“夫君……放过我,要夫君救……”
封行渊微微敛眸,俯身含住她颤抖的唇珠。
他本能的安抚,但是又本性膨胀地告诉她一个残忍的事实,“可夫人这种时候越是这般害怕,我越想欺负你。”
他的行动,与他的言辞无二区别。
恶劣到无以复加。
鹿微眠用晚膳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的。
孙嬷嬷送上来晚膳菜肴,瞥见鹿微眠红彤彤的眼睛,还止不住地心疼,“姑娘昨日吓着了吧?”
瞧瞧,这休息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缓过劲来。
“今儿下午夫人和二少爷都来过了,听说你睡着也就走了,”孙嬷嬷一面帮她摆放着筷子,一面安抚道,“不过你也不用挂心,他们没别的事,就是担心,是来看你眼下身体如何。”
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