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瑞巧心里就是一喜。
实在是太多太多年,都没有感受到这种成功的喜悦了。
上辈子,她在董家二十年,董立松从来没有向着自己,也从来没有在尊重过她的意愿。
当然,她这次能成功,是依仗着肚子里的董小米。
董立松心疼的是自己的孩子,可不是老婆!
不过,这次计谋总是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只要董立松铁了心要胡恒走,胡恒就肯定能走!
道理很简单,在胡秀秀和自己之间,董家老两口肯定是向着胡秀秀的。
可是,在胡秀秀和董立松之间,老两口当然无条件向着自己的儿子。
于是,她睁开眼,静观其变。
果然,胡秀秀开始向董家老两口求助了。
她颤声道:“爸,妈,你们给我做主啊!我娘家哥哥嫂子对我那麽好,小恒要是被赶走,我还有什麽脸面回娘家啊!”
董家老两口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些为难。
胡秀秀开始掉眼泪了:“我的命怎麽这麽苦啊!给你们老董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整天伺候老伺候小的,还要被欺负……”
这时,瑞巧哎呦一声,又开始捂住了肚子。
董立松慌忙上前:“瑞巧,你到底怎麽了?表哥,表哥,她这——没事吧?”
梁剑锋道:“回头我开个方子,你去抓点药给她喝吧。”
董立松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父母一字一顿地说:“爸妈,你们要是做主让胡恒留下来的话,你们就自己来中学带,正好我後院还有一间空屋子!”
涉及到自身利益,董老太终于不再犹豫了,她清了清嗓子:“壮他娘,这事,关系到我们老董家那没出世的孙子,现在计划生育抓得紧,立松可是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孩子啊!”
“是啊,壮他娘,瑞巧的肚子比什麽都要紧,你就让你那侄儿去住校吧!你哥哥嫂子种了那麽多地,去年光是花生就卖了几千斤,还能供不起一个孩子念书麽?”董老头也开始向着自己的儿孙说话了。
胡秀秀是个聪明人,见此情形,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扭头走出房间,悻悻地说:“我让我嫂子自己来带去!保证带得好好的!”
董立海上前去追妻子,追到院子里,却被胡秀秀反手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没用的东西!嫁个你是白嫁了!”
董立海无奈,只得捂着脸回房了。
董老太就说:“剑锋,麻烦你开张药方吧。”
梁剑锋说:“好的!”
说完,他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纸和笔,低头开始写药方。
瑞巧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睛,心里犯了嘀咕。
自己根本没病,他却要自己吃药,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那这药自己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疑惑的目光,梁剑锋边写边说:“弟媳,这个药方,性子最是温和,作用主要是安胎。就是什麽毛病也没有的孕妇,喝了也能起到养胎安胎的效果,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
说完,他擡起头,迅速看了瑞巧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一瞬,瑞巧觉得这位表哥简直神了!他一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药方写好之後,梁剑锋递给了董立松,又说:“镇上的医院就有中药房,方子里都是寻常药物,你就不用去县城抓药了。”
董立松点了点头,对董立海说:“哥,你的板车呢!”
“板车在院子里,你自己拉去!”董立海没好气地说。
弟弟撵走了自己的内侄,回家老婆还不知道怎麽朝自己发脾气呢,他当然是黑着脸。
董立松无法,只得道:“这里离咱家不远,瑞巧,我抱你回去吧。”
“慢着,立松,咱们先吃饭,吃完饭让你表哥开车送你回去吧。”三姨说。
董老头就说:“三姨已经做好了一大桌菜,我们哪能不吃就回去呢,让瑞巧先躺床上休息回,我们去吃饭。”
于是衆人回到堂屋,气氛重又变好起来,热热闹闹地吃了饭。
中间董立松端了些饭菜来到床头给瑞巧吃,乘着四下无人,他悄声问:“没事吧?”瑞巧摇了摇头。
董立松这才放下心来,瑞巧装得太像了,表哥把脉後又那样说,他终究有些担心。
饭後,董立松抱着瑞巧,上了梁剑锋的那辆黑色的私家车。
车子一路开着到了凤头中学大门口,董立松把瑞巧抱了下来,对梁剑锋说:“表哥,进去喝杯茶吧。”。
“不用客气了,我下午还要回县城有事,就不进去了。”
瑞巧轻声对梁剑锋道:“表哥,真的多谢你!”
梁剑锋微微一笑:“我们两家是至亲,不用言谢。”
说着,梁剑锋又打开了车子的後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精美的红色礼品袋,递给了董立松,笑道:“表弟,初次见面,我略备了一点薄礼,还请收下。”
董立松伸手接过:“表哥,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