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负心之人为了权利背叛了鲛人,将鲛人一族情报出卖给了当今皇帝,以此来换取利益,唯独恳求皇帝留下那一只鲛人。”
“他妄图将鲛人圈养在自己的府邸,可鲛人生性便只喜自由,因为愧对族人幻化恶骨,终究成魔。”
一语毕,台上说书人站起身鞠躬,台下宾客安静无声,直至清脆的杯盏声响起,台下人这才如梦初醒,议论纷纷。
“要我说,那权臣也当真是该死!”
“对啊,又是辜负公主又是辜负鲛人!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祝遥光与沈平芜互相对视一眼,二人虽然没有什麽交流,但是却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意思。
果然,如沈平芜猜想的一样。
这个台上的说书人似乎知道某种内幕,并且妄图将这个内幕告知于皇城百姓,好叫流言四起。
说书人看向台下一处角落,恰好与其中一人对视上。
只是那人眸底黯淡无光,面上不显,宛若高山流水不露声色。
鹤春山从台上抽回自己的“视线”,重新把玩着腕间的鬼玉,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唇角勾起一丝笑,心情变好。
沈平芜分了一半的精力在鹤春山的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男人唇角的那抹笑。
自从那日鹤春山气冲冲离开之後,沈平芜再怎麽凑他面前讲话,他都没有搭理过自己。
“你在笑什麽?”
沈平芜觉得还是得自己主动出击,她认为鹤春山一定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自己耍流氓将他强吻了。
对此,沈平芜也心怀愧疚。
“我知道错了,这都几天了还没有消气吗?”
鹤春山唇瓣上的伤疤已经愈合,仿佛那一日的吻痕只是沈平芜的错觉。
“想到有趣的事情便笑了。”鹤春山眸子转了过来,将沈平芜捏着的衣袖给抽了回来,“不像某些人想到什麽就认错什麽。”
这话说得怪拗口的,沈平芜听着也觉得拗脑筋。
她俯身趴在桌上,侧头看向台上已经准备离场的说书人,一时间又坐直了身子。
她与沈平芜互相对视了一眼。
二人心照不宣地跟了上去,将还坐在桌上的鹤春山与季羡丢在原地。
季羡作势就要跟上去,却被祝遥光制止,只得重新坐回位置上,看着把玩鬼玉消遣时间的鹤春山,忍不住开口道:
“真看不见了?”
这是季羡的第一句话。
“你与沈平芜又在闹什麽别扭?”这是季羡第二个问题,一提起这个问题,他嘴角撇了撇也有些不悦。
季羡摊手,“你与她吵架,她便来和我抢祝姐姐,你活了几千年的人不能让一让她个丫头片子吗?”
鹤春山闻言,冷笑一声。
接着,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季羡的错觉,他竟然从中还听出了一些委屈。
鹤春山说:“那你可要问她做了什麽好事情。”
季羡顿了一下,随後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满不在乎地开口:
“她能干什麽大事?”
“总不能是把你认成了他人,叫你丢了面子?”
鹤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