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平芜—春山(九)你把我当成谁了?……
雨季绵绵,皇城动荡。
国师府之事走漏风声,皇城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百宝楼散座宾客议论纷纷,自从半月前见过阴山君後,沈平芜便再也没有瞧见过他。
自那夜之後,沈平芜觉得自己与魔头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也不知道贺春山究竟是用了何种方法。
百宝楼一直没有向他们收取费用,这段日子祝遥光与季羡则是奔走于皇城各处收集情报。
百宝楼中歌舞升平,奢靡至极。
漫天彩带散落,戏台上一曲毕,说书人缓缓登场。
沈平芜托腮看向桌侧的男人,鹤春山今日难得穿着净白色的衣袍,腰间红玉带边用宝绿石镶嵌,波澜不惊的眸光黯然低垂。
指尖把玩着瓷白色酒杯,漫不经心地饮酒。
“你伤好了吗?”
沈平芜想了想,拖着板凳又往鹤春山这里靠了靠。
她昨夜在屋子里想了想,决定还是弄清楚鹤春山究竟是不是贺春山这件事。
因此,她得找机会看看鹤春山是不是有虎牙。
从沈平芜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见鹤春山似笑非笑的神情。
沈平芜一顿,接着欲盖弥彰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单纯有些愧疚。”
“毕竟你这伤是因为我受的。”
鹤春山从喉间溢出一丝笑,“倒是会往脸上贴金。”他指尖轻点桌面,视线转向沈平芜放在一侧的鲛人珠。
忍不住蹙眉道:“这个蛋是你祖宗吗?这麽伺候着?”
只见在沈平芜身侧的板凳上,正端端正正地摆放着鲛人珠,圆润的表面被柔软的垫子包围着,倒像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沈平芜一看到鹤春山注意自己的杰作,咧嘴一笑。
“你不觉得这样非常有意思吗?”
自从拍下这颗鲛人珠後,沈平芜觉得自己有种未孕先当娘的感觉,待在百宝楼的日子倒也不算是无聊。
戏台上说书人今日又新讲了一段故事。
“话说那官人负了鲛人姑娘後,远走他乡,杳无音讯。”
“官人扶摇直上,成为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权臣,迎娶了家世显赫的公主。”
说书人的气势依旧激动高昂,可渐渐的,台下的人却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再联系上近几日皇城传出来的流言风雨。
说公主被发现昏迷于国师府中,而国师大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二人大婚不了了之,城主动怒下令全城搜查国师大人。
“这故事怎麽感觉有些耳熟?”
台下的宾客议论纷纷,似乎得到了什麽啓发一般,话语越发坚定了起来,如同当真在现场瞧见了国师与公主大婚之夜场景。
沈平芜在听清周遭人议论的事情後,眉头一紧,只是擡头却看见了说书人单薄下台的背影。
那样子,似乎只是单纯讲了一个狗血的爱情故事。
但是知道内情的二人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平芜看向鹤春山,只见男人也面朝说书人的方向,眸光幽深似乎在思考什麽。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他扭头重新看向沈平芜。
“你觉不觉得有些怪异。”
沈平芜也说不出此时是什麽感觉,但是听完那说书人的故事後,总觉得似乎冥冥之中一些被他们所遗漏的东西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是谢恒与那鲛人的关系。
自来了皇城之後,层出不穷的事情搞得祝遥光与季羡焦头烂额,甚至忘记最开始来皇城的真正目的。
是烟雾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