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把枪上栓,枪口对着极速驶来的吉普车,大声喊:
“停车!”
霍睿扬踩了脚刹车,车速减慢,在部队门口停下,摇下车窗。
哨兵看清楚车里的人,急忙放下枪口敬礼:
“团长!”
霍睿扬见哨兵警惕性很强,点头表扬了一句:
“很好!”
只是他脸色涨红,不像表扬倒像生气,哨兵忐忑不安的解释:
“团长,我没看清……还以为是要闯军营的破坏分子……”
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哨兵紧张的看着霍睿扬。
完了,他怎麽说霍团长是破坏分子?
霍睿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顾不得多说,一脚油门踩到底,吉普车疾驰驶进营地停在营部门口,发出尖锐的刹车声。
霍睿扬的老搭档,指导员张恒业从办公室出来。
听到刹车声吓了一跳,看到下车的是霍睿扬,张恒业拍拍心口,打趣了一句:
“嚯,遭追杀了,开这麽快?”
霍睿扬摔上车门,紧抿着唇克制药劲儿,为了遮挡肿胀的部位,他微微弯着腰。
张恒业发现霍睿扬脸色不好,急忙问
“怎麽,谈的不顺利?”
霍睿扬黑着脸没答话,打开後车门把装着茶壶的蛇皮袋拿下来交给张恒业,低哑着声音说:
“拿去化验!”
张恒业接过蛇皮袋问:
“这是什麽?”
霍睿扬没回答,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他已经没时间说话,要尽快吃下解药,否则就要失态!
张恒业拎着蛇皮袋跟进屋,看到霍睿扬从打开上锁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铁盒,在铁盒里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
这药是执行任务时携带的,如果被人下药,吃了就能解。
张恒业脸色变了,忙问:
“睿扬,你被下药了?”
霍睿扬急着吃药没有回答,张恒业忙给他倒水递过去,关心的问:
“怎麽回事?”
霍睿扬不想回答,只说:
“别问了!”
张恒业见霍睿扬的反应马上猜测到是谁?
“是不是你那个未婚妻?”
那个女人能做出这种事不稀奇!
想到夏安然,张恒业就生气。
前天她穿着一件颜色艳俗的花衬衣,脸画的花里胡哨,抹的大红嘴唇像刚吃了死孩子一样,跑到部队找睿扬。
在门口被哨兵拦下,她大吵大嚷她是霍睿扬的未婚妻。
也是自已多事,听到她是睿扬的未婚妻,就开车把她带进部队。
结果她看到省军区宣传部的唐娜在跟睿扬说话,上去就骂唐娜是狐狸精勾引她男人,还要挠人家小姑娘。
那呲牙瞪眼的泼妇做派,骂的那些难听话,可把张恒业吓住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是霍睿扬及时制止住夏安然,唐娜非被挠不可,小姑娘吓得哭着跑了。
夏安然在军区一战成名,谁都知道霍睿扬有个农村来的泼妇未婚妻。
这两天霍睿扬为了躲避夏安然的纠缠,留在部队没回家。
今天霍军长从京城开会回来,睿扬回家找他爹谈退婚的事,这怎麽还被下药了?
霍睿扬听到张恒业的话,脸色骤然黑沉,眼神厌恶至极,声音里冷酷,斩钉截铁的说:
“她不是我未婚妻!”
他从心底排斥这个父母包办的娃娃亲,根本就不承认夏安然是他的未婚妻,更何况她做出给自已下药的卑鄙手段。
爸爸就算再想报答夏伯伯的救命之恩,看到她如此恶劣的行径,也得答应自已和夏安然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