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肃恭额上有青筋暴起。
女孩继续:“这位女士是要说您是霍总的妈妈吗?但是我们霍总也没妈的。”
“因为我们的霍总是——孤儿!”
霍却溟:“虽然说的没错但是还是……神经啊!”
前台的电话响了起来,女孩接起来应了几声,随即擡头道:“请问是霍馥承先生和叶文静女士吗?”
两人面色稍霁,点了点头。
女孩道:“好的,请你们稍等。一会儿霍总的助理会下来接你们去霍总的办公室。”
话音刚落,一旁的电梯开了门,助理走了出来,对他们道:“霍先生,叶女士,请跟我来。”
见他们上了电梯,霍却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是……要见他们了?
再次见到父母,霍扶九确实是有些惊讶。进了办公室後,叶文静先是打量了一番整间屋子,接着才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霍扶九笑了笑:“你们怎麽亲自来了。”
她叫助理去打咖啡,接着引他们到沙发上坐下。
本来以为坐下之後会有什麽剑拔弩张的事情发生,没想到两边都只是沉默地坐着。
咖啡很快就端过来了,闻起来有很浓郁的香气。霍肃恭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瞬间被苦的直皱眉。
毕竟这咖啡既没加牛奶也没加糖,也难怪苦到皱眉了。
放下咖啡杯,霍肃恭开口:“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来你公司看看。”
霍扶九笑了笑:“确实是。”
叶文静闻了闻咖啡的香气,但并没有喝。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开口道:“倒是小看你了,现在看着你这公司好像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啊。”
原来是看自己搞的小动作没奏效破防了吗。
霍扶九平淡道:“补救得及时而已,差点就出大事了呢。”
“哦?”叶文静看向她,“怎麽补救的?我都没想到还有什麽补救措施呢。”
霍扶九靠着沙发:“其实也没什麽。我是个谨慎的人,怕步子迈得太大劈了叉。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做寄宿学校是要一步到位直接全国遍地开花?”
看他们的眼神,显然他们就是这麽想的。
霍扶九摊手:“实际上我是一家一家建的。就算有一家暂时做不起来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出事,资金漏洞没那麽大,再怎麽亏损也不会到堵不上的地步。”
闻言,叶文静忍不住低头笑了:“竟然是这样。”
霍肃恭道:“一步一个脚印走,踏踏实实的,也是好事。”
他长长叹息一声:“如果你是我的女儿就好了啊。馥承和却溟没有一个有你这种魄力的。”
霍扶九面不改色:“那还真是感谢你们的夸奖了。”
霍肃恭又道:“霍馥承那小子离职了,是你给了他什麽指示吧?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走了。你是又有什麽新对策了?”
霍扶九淡定道:“能有什麽对策,上班上的不高兴就离职,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自然会走人,哪里需要我给他什麽指示。”
叶文静插嘴:“我可提醒你一句,霍馥承是签了竞业协议的,未来三年他都不可以来你的考研机构帮忙的。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违规聘用他。”
霍扶九神态自若:“那确实是没和霍馥承签合同,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无业游民。”
“……”
又是一阵沉默。
叶文静端起咖啡:“既然他走了,是觉得之前担心的事情不需要再担心了?”
说罢,她喝了一口咖啡,同样被苦的狠狠皱了一下眉。
霍扶九仔细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对系统道:“不愧是霸总夫妻,已经猜出来霍馥承待在梦成是别有用意了。”
系统:“所以霍馥承离职了,他们就猜到你是要对他们动手了?”
霍扶九看着他们,忽然笑了:“其实我真的不太明白你们的想法。都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到处树敌对做生意来说明显是没有好处的。”
“你们总是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到底是图什麽?要是真按你们说的利益至上的原则,应该好好拉拢我这个人才是。毕竟我做了你们二十多年的女儿,总归也是有点感情的不是?”
霍肃恭冷哼一声:“现在想起来谈感情了?你当时下手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我们做了你二十多年的父母呢。”
霍扶九:“单是对付我也就罢了,可霍馥承怎麽也是你们的亲儿子,还是梦成唯一的继承人,怎麽也舍得这麽磋磨?”
她嘴角上扬,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嘲讽道:“哎呀,莫不是因为只有霍馥承还能被你们拿捏住,所以才把气撒到他身上吧?”
“你知道吗,从锦行破産之後,你们的所有行为在我看来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幼稚。”
“是幼稚,不是愚蠢,”霍扶九轻蔑一笑,“毕竟只有小学生才会不计後果,为了撒气去花费时间经历做一件对自己没有什麽好处的事情。”
霍肃恭气地冷笑连连,似是马上就要爆发。叶文静按住了她,沉声道:“不要现在才装作一副毫无野心的样子,你敢说你不觊觎梦成集团?当年我们顾忌你的身世没有给你股份,你敢说你一点都不记恨?”
“要是你真没有这些心思,当初为什麽不接受我们给你安排的考验!”
霍扶九两手一摊:“你要这麽想,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