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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猜他为什麽要去公海（第3页）

“……”

霍扶九缓缓道：“他不是普通大学生。他爸是强峰建设董事长。”

系统：“但他并没有接手集团的任何事物，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富二代罢了。”

霍扶九没再说话。

她很想像许多作品里的霸道总裁那样一声令下“三分钟我要这个人的全部信息”，可惜她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要拐上十八道关系才能勉强和E大校方扯上一点关联，即便是搭上了，也不可能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提出索要学生名单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过分要求。

霍扶九回忆了一下，大一刚开学的时候秦罗秋似乎是在学院的迎新晚会上唱过歌。思及此，她立刻去找学院的公衆号和V博，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迎新晚会的记录。

然而什麽都没有。

“以前学院不是一有点什麽活动就发推文吗，怎麽迎新晚会这麽大的事一点记录都没有……”

霍扶九又想起来，寒假的时候冯以唐做了个社会实践发了一堆问卷，她于是又到处去找那个问卷，结果也是大海捞针。

系统叹息：“你要不然试试登录你曾经自己的账号看看呢？企鹅或者什麽的……如果能登录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学院群呢。”

“对啊，我怎麽没想到呢。”

霍扶九当即点开两个图标，试图登录自己穿书前的社交账号。然而点击登录时提示账号并不存在，无声地昭示着并没有“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系统：“好啦，现在你应该死心了。这里真的没有你和你的室友。”

霍扶九：“你能不能黑进E大的系统给我看看……”

系统直接打断：“不可能。我最多是个程序员，黑客那个级别对我来说太荒谬了。”

已经默认自己是程序员了呢。

霍扶九重重叹了一口气，关上了电脑：“算了，回家吧。”

日子照常进行着。霍馥承即将出发赴宴，洪家金家霍家忙着锦行数据库的进一步完善，霍扶九时不时的录几期忽悠人考研内卷的视频，曾经被忽悠上岸的自习室衆人一边尖叫着“这研谁爱读谁读”一边老老实实地看文献。

霍却溟临近毕业，本来兼顾着毕设和春招就很烦了，偏偏导师又给她安排了带本科生写毕业论文，忙的她三天两头在朋友圈发“emo时间到”，找霍扶九打视频吐黑泥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手机屏幕上，霍却溟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背景应该是在她住的地方。她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抱怨：“二姐你知道吗，我带了两个本科生毕设……”

霍扶九正在看寄宿业务的提案，闻言有些诧异：“竟然让你一个人带两个？我以前读研的时候虽然也每年都带本科生毕设，但一次只负责一个人来着。”

不光是在A大读研的时候，从前霍扶九在E大读本科时，师兄师姐们也多是一对一带毕设的。

霍却溟叹了口气：“一个是A大本校的学生，另一个好像是什麽分校的……”

“噢……”霍扶九恍然大悟，“这个可就不好带了。”

“可不是嘛，”霍却溟抱怨道，“分校那个学生做什麽都慢腾腾的，给他布置完任务之後等八百年都不见他交作业，我不催他是真一点都不做的。”

霍扶九笑了笑：“那是他的论文不是你的论文，你走个过场要一下就行，後面着急的是他自己。”

“唉——”霍却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本校那个虽然相对来说省心一些，但也有麻烦的地方。这个学生效率倒是挺高的，不过交上来的结果都打折扣。打折扣倒也没什麽，前些日子他把论文写好了，那个文章真是一……我都不敢让导师看。”

“那你这次真是运气不太好，”霍扶九笑道，“我研二的时候带过一个学霸，干活特别快，做完了自己的任务後还能来帮我干点活。”

从那之後霍扶九就发现了，原来压榨别人的劳动力是一件这麽爽的事情。

系统幽幽开口：“原来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变邪恶的吗。”

霍扶九：“不，这只是我的本性而已，娘胎里带出来的。”

系统：“……”

承认得倒是很干脆啊！

“哎呀，分校那哥们终于给我发消息了。”

霍却溟的右手离开了键盘，去摸一边的鼠标。几秒种後她拧起了眉头：“这什麽玩意儿，他把论文写好了？前面都没做完呢他怎麽写的？”

霍扶九不以为意：“别是买了代写吧，以前我朋友遇到过这种，前面什麽都没做後面直接出论文了，一眼买的稿子。”

霍却溟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根本不是他能写出来的东西。”

霍扶九啧啧两声。

“说到买论文……最近好像有个什麽论文倒卖机构，A大这边用的少，但是蓝目升说他们学校有好多人在用。”

霍扶九动作一顿：“什麽机构，还挺统一的吗。”

论文代写这种灰色産业，不都是自己悄咪咪地找吗，怎麽还能集中起来这麽多人用。

霍却溟抱着手臂回忆着：“蓝目升现在也在带本科生毕设，他跟我说问了他带的学弟之後才发现，好像有个什麽端口直接就能点进去……”

霍扶九更吃惊了：“竟然不是在什麽某宝或者小地瓜上找论文贩子然後私下约的？”

直接就能点进去的网页？

什麽机构这麽猖狂啊！

霍却溟：“你知道这事是怎麽发现的吗？他们写好论文提交之前先自己去知网查了一下重，看着符合标准了就在学校毕设系统里提交了，结果在学校这出问题了，重复率往八九十上蹿……这和复制黏贴有什麽区别？”

霍扶九：“是不是抄了本科毕业论文啊？本科生毕设一般只有学校自己收录的，原本不纳入查重范围，忘了是哪一年忽然连本科毕业论文都要一起查了……”